桶的蘋果還有梨子,以及——
成筐成筐的韭菜!胡蘿蔔!還有玉米!
陳晝簡直要喜極而泣。
她終於體會到了鄉下外婆不管爸爸媽媽的勸阻堅持每年在老屋屯一百斤米一百斤面的想法。
就是圖個安穩啊!
不過和這些茁壯的韭菜相比,這外面採來的野韭菜一下就變得品貌不堪起來。
這叫什麼,這就叫守著金山要飯吃,早知道家裡就有一座菜市場的,她還去外面挖個什麼勁啊。
“話說為什麼這裡這麼多吃的啊······”陳晝喜悅之中順帶產生了一絲疑惑。
艾瑪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說一直都會囤滿東西。”
“那吃不完怎麼辦?”陳晝問。
“如果是麥子的話,舊的拿去賣了,蔬菜水果的話,就拿去喂牲畜。”
陳晝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布蘭切特家的城堡在河谷中間,兩邊都是茂密的森林和山體,所以在軍事上等同於一道要塞,如果是和平時候還好,一旦打起仗來,不能排除被包圍的可能,所以做一個儲藏間,可以長時間地打鐵桶戰,爭取等到援軍的到來。
“那我動這裡的菜沒有問題嗎?”陳晝問道。
畢竟這也相當於軍用儲備糧。
“小姐又吃不了多少,再說了,夫人說過了,小姐想要什麼都可以。”艾瑪說。
汗。陳晝嘴角忍不住抽抽,這個伯爵夫人是生怕慣不壞孩子,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現在恢復得差不多,語言也熟悉得七七八八,是該抽個空去見一見伯爵夫人了。
畢竟這具身體也才十歲左右,伯爵還好說,作為父親,因為性別的原因多多少少不會太過探究她的生活,可是作為母親的伯爵夫人就不一樣,她完全可以隨意控制自己這位伊莎小姐的生活起居——只要她想,她就有這個權力。並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身為伯爵夫人唯一一個女兒的自己恐怕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跟這位城堡的女主人打交道,所以還是趁著這段生病期間去探探底細,萬一她有哪裡不對還可以推給生病——私密馬賽媽媽醬,瓦達西腦子燒壞啦!
順便再試探一下她對女兒的縱容程度有多大。
畢竟陳晝可不想在這結婚生孩子,首先不說盲婚啞嫁,對方很有可能是禿頭大叔或者是萬年不洗澡國人,二來中世紀衛生醫療條件那麼差,又缺乏相應的避孕措施,生個孩子基本上就是在玩勇闖鬼門關,說不定就嗝屁了,如果兩者結合起來那就太慘了,給一個禿頭大叔生孩子掛了······
,!
不,不可以。陳晝寧願一頭撞死!
所以這位疑似溺愛孩子的布蘭切特夫人的態度就非常重要······
不想了不想了。陳晝搖搖頭,那是之後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就是——
嘿嘿嘿,她面對著滿屋子的食材露出了笑容。
尤里·布蘭切特從領地上回來的時候將近七點多鐘了,天已經黑了下來,城堡外側的篝火已經點燃,雙匹花色馬蹄踏著蹄子停在了城堡門前。
“伯爵。”城堡的管家朗巴蒂先生小跑著趕過來,他的肚子就像是顆土豆一般飽滿,而相比之下顯得細瘦的兩條腿就像是鵜鶘的爪子一樣,整個人活像剛孵化了一半的雞——並且是腳先出來的那種,或許是因為身材太過滑稽,他似乎故意將自己的鬍子打理得很嚴肅,在人中那裡維持著一個標準的等腰梯形,它太醒目了,而郎巴蒂先生的上唇又太薄,以致於在面象上這個鬍子完全代替了上唇的作用。
在他不遠處,城堡的門後頭,有個金色的小腦袋正探頭探腦往外望。
陳晝咬著下唇強忍住不去看郎巴蒂先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