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欣慰地看著這一幕,顯然很滿意自己恐嚇的戰果。
法比奧走到一樓的側廳裡,尤里安·布蘭切特正躺在一張臨時搭建的床上,因為他傷在腹部,醫生怕貿然搬動他會導致傷口破裂,腸子掉出來,於是將他臨時安置在這裡,他的身邊擺著一個黃銅做的小桶,裡面滿滿的都是血水。醫生坐在他旁邊,手裡比劃著一個正方形的像刷子一樣東西,只是原本應該安裝刷毛的地方此刻插滿刀具,這是醫生專門用來放血的工具,它能一次性在手臂上創造多條開放性傷口,實現更有效率的放血。
尤里安·布蘭切特的臉色已經比白紙還要白了,就連他那頭美麗的金髮似乎都變成了鉑金,他的口中已經講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顯然再放一滴血,他就可以直接去見耶穌了。
這就是法比奧剛推開門時看到的一幕,他驚訝地瞪大雙眼,“住手!快停下!”
他快步走進屋內,艾瑪反應過來連忙跟上,但卻被身邊的女孩拉住了胳膊。
“伊莎小姐?”
陳晝對她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觀察法比奧主教。
這位主教跑到了尤里安·布蘭切特伯爵身邊,像一個父親那樣抱住了他的頭,“我的主啊······是什麼人如此狠心,尤里安,你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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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切特伯爵困難地抬了抬眼皮,顯然無力做到。
“主教大人,請讓開些,我們要為伯爵進行基本治療。”醫生在一旁說道。
“在我的家鄉,人們如果生病的話,多半會用一些藥草薰香來治療,或者服用從克里特帶回來的土,我不是想要評價您的醫術,但是一般不會有人選擇如此疼痛的方式治療病人。”
“這些我有所耳聞,鼠尾草的香氣確實對很多疾病都有療效,我也隨身帶了一些克里特島土製成的藥丸,”醫生誠惶誠恐地說,“但是伯爵病得很重,我們不得不採取一些大膽的治療方式。”
“如果身體健康時不能做到的事情,難道生命垂危時反而能做到嗎?既然你身上有這些溫和的藥品,為什麼不去試試看呢?難道你一定要讓伯爵受到折磨嗎?”這位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主教瞪著眼睛問道。
醫生看半晌後最後收回了放血器,他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去取些鼠尾草和藥丸來。”
陳晝鬆了一口氣,她快步走了過去,誠懇地對法比奧主教說道,“很抱歉剛剛······非常感謝您的幫助,請原諒我——”
“不,我不會原諒你的,”法比奧看了她一眼,“······不會原諒你這麼晚才讓我知道,杜蘭醫生是個好人,但他的醫術太激進了,也就伯爵這樣的好人肯給他這份工作,說起來,他應該感謝你,及時制止了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最後一個肯僱傭自己的人。”說完他對她擠了一下眼睛。
陳晝鼻子忍不住酸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從這個老神父這裡得到了肯定。
“好了,我的伯爵,小尤里安,”法比奧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將它墊在布蘭切特伯爵腦後,接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小瓶酒,喝了一口,嘴對嘴餵給了金髮伯爵。
:()穿越成伯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