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夫人聽到這話後依舊垂著睫毛,“是的,是我做的,一切的錯事都和我有關,反正自從你和安娜·德萊恩結婚後,無論我做什麼,哪怕是為了布蘭切特家族,都是錯的。”
尤里安伯爵聽完這話後並未回應,反而看向法比奧神父說道,“神父,我和西琳夫人還有些話要說。”
“那我就不打擾了。”法比奧神父知趣地點點頭,準備離開。
“不,我想請您留在這裡。”尤里安說。
法比奧神父愣住了。
“杜蘭醫生,艾瑪,”尤里安伯爵說,“謝謝你們今天救了我,請幫我把伊莎帶回去,好好照看好他。”
“好的,伯爵。”杜蘭醫生點點頭,答應下來。
什麼,有瓜了把我支開,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尤里安伯爵最後才看向自己的小女兒,溫柔的目光幾乎要化成實質。
“伊莎,我親愛的孩子,好好休息一下。”
對著那雙漂亮又帶著哀傷的藍眼睛,陳晝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唉算了,支開就支開吧,誰叫你現在生病了。
陳晝心裡嘟囔了一句,任憑艾瑪牽住自己的手走出了門外。
西琳·布蘭切特看了一眼門外,對身後的三名騎士擺了擺手,“你們先到外面等著吧。”
“是。”那三名騎士行了個禮,踏著整齊的步伐走出了門。
尤里安伯爵看著那三人的背影,直到大門關上。
“這是杰特留給我的,”西琳·布蘭切特低聲說,“他擔心安娜·德萊恩會在未來對我下手,所以特意給我留下了幾名忠誠的騎士。”
尤里安·布蘭切特看著她的眼睛,“安娜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
西琳露出了諷刺的笑容,“這只是你以為吧。”
陳晝走到樓梯口的位置,眼睛轉了一圈,對杜蘭醫生說道,“謝謝您,杜蘭醫生,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杜蘭醫生連忙微微頷首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醫生,你也早點休息吧。”陳晝假意說道。
“好的。”杜蘭醫生不疑有他,見陳晝往樓梯上走,作為一個男人也不好跟上前去,便從大廳離開了。
陳晝一邊上樓梯一邊聽著身後的腳步聲,等了一會兒忽然停住腳步。
“小姐,你怎麼了?”艾瑪好奇地問道。
陳晝轉身從樓梯的轉角處探頭探腦往外看,確認杜蘭醫生走了以後才大膽地從樓梯上下來,嘴裡發出“嘿嘿”的笑聲。
“伊莎小姐,房間在這邊。”艾瑪指了指樓上。
“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偷——啊不,看望我父親。”陳晝義正言辭地說。
“可是伯爵不都讓您好好回去休息了?”艾瑪為難地說,“您就別讓他擔心了。”
“我怎麼可能會做讓他擔心的事呢?你看我父親生病這麼嚴重,杜蘭醫生又不在,法比奧神父和西琳夫人又不懂醫術,如果這時候有個什麼意外,那不是很危險嗎?所以我剛剛表面上順從,好讓我父親放心,然後現在偷偷看著他,確保他安全,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艾瑪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跟在她後面,忍不住說道,“伊莎小姐,你為什麼總是能想出這些有道理的話呢?”
“因為我善於思考,愛動腦筋。”陳晝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那是因為你太相信我了,所以覺得我說什麼都是對的。
陳晝看了看前廳,見西琳·布蘭切特帶著的三個騎士正把守在前門附近,便偷偷從另一道門裡繞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後,將耳朵貼了上去,果然聽到裡面傳來了模糊又熟悉的說話。
“您這是在,偷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