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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這樣的奴隸真的有人會買嗎?
畢竟一眼看上去就肩不能提手不能挑。
比起生氣來說,陳晝更好奇這個問題。
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過了一會兒,集市的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個牽著馬長得很像冤大頭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不是誇張,如果你看到一個粗壯的,頭有肩膀二分之一寬的人,你腦海跳出來的第一個形容詞也會是這個。
他在每個賣奴隸的攤位上都看了看,只挑長相不錯的,但是每次在看過對方的牙齒後就失望地離開。
陳晝注意到自己身旁的猶太商人也在關注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當男人快要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猶太商人飛快地將原本寫好的“虛假廣告牌”撤了下來,丟到屁股底下。
男人牽著馬走到陳晝跟前,看到她的長相後眼睛一亮,又叫她張開嘴,看看牙口。
陳晝頂著猶太商人以及他手中的鞭子的壓力,不情不願地張開了嘴。
男人像牙科醫生一樣仔細檢查了一遍她的口腔。
“很好!”他不住地點頭讚歎道,“非常好。”
什麼?有蛀牙也叫很好?
因為飲食和科技水平的限制,儘管陳晝已經努力地保護牙齒,但是在英國的宮廷裡,點心普遍甜得下人,她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兩顆後槽牙被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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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少錢?”男人問道。
“兩枚金幣。”
“給你。”男人毫不猶豫地從口袋裡拿出三枚金幣。
這時候陳晝終於從猶太商人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絲痛苦的痕跡。
也許是看還有升值空間的懊悔吧。
男人辦好手續,便將繩子握在手中,將她帶到路邊一棟建築的旁邊,“聽著,我需要你去做件事,我有一個表哥,他欠了我五千個金幣,不肯還給我,現在我聽說他在給威尼斯總督當顧問,我——你想說什麼?”男人不耐煩地說。
陳晝放下舉起的手,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說,“我很餓,可以先給我些吃的嗎?”她上一頓還是昨天晚上在船上吃的檸檬,一天下來早就飢腸轆轆。
男人嘖著嘴從旁邊的攤子上買了兩個橘子丟了過去,雖然遠不如二十一世紀的那麼香甜,但陳晝還是立刻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
男人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見陳晝吃得很香,忍不住又給自己買了一袋橘子,一邊吃一邊說,“我剛剛說到哪裡來著?”
“你說他在當顧問。”
“對,”男人接著說,“他在給彼得三世當顧問,每次彼得有拿不準該怎麼裁定的時候,他就會去問我那個表哥,最近我聽說有個奧克人和克羅埃西亞人在財產上有些糾紛,鬧到了總督那裡,我那個表哥給出了建議是克羅埃西亞人有理,總督採信了他的建議施加了判決,認為我表哥是依靠智慧做出了建議,但我知道,那是因為克羅埃西亞人給他送了些錢。”
“你想讓我做什麼?”
“去找威尼斯總督,把我表哥收受賄賂的事稟告他。”
“這樣你就能拿到錢了嗎?”陳晝不能理解。
“不能。”男人氣憤地說,“但我可以讓我的表哥知道,激怒我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陳晝有點無語,“那為什麼不拿這件事威脅你表哥,讓他還你錢呢?”
“不要質疑我的決定!”男人說,“如果你見到我表哥,一開始可能會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以為他是個品行端正的君子,但是實際上他比世界上最狡猾的狐狸還要狡猾,比最無賴的混蛋還要無賴,光拿借錢這件事來說吧,他總是借錢不還,剛開始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