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然席地而坐,高壯的身子倚在桌腿邊,左手揮著木板默默替白沂檸趕蚊子,不一會兒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鼾聲震天,就這麼睡了過去。
此情此景,白沂檸哭笑不得,勉強撐起身子,悄悄下了床,阿成看上去確實是困了,這次並沒有將他驚醒。白沂檸勉強扶著牆面走到外頭。她的腿還未好全,每走一步,腳踝和膝蓋處宛如細針入骨。
屋子外頭有一個爐灶,旁邊有個略高的小臺階,白沂檸就坐在小臺階上,倚著紅泥砌的牆面細細喘氣。以前她不知道便罷了,現如今她神志清醒,若依舊同阿成兄在一屋實在是不大妥當。
夜空沉靜明澈,閃爍不定的星星杳渺好似被頑皮的稚子撒上去一般,稀疏錯落。
凹凸不平的牆面隔著衣衫硌得白沂檸有些不適,乾脆坐直了身子,雙手環抱撫了撫手臂,陡然離了衾被,迎著夜風還有些涼爽。她眼角瞥見別在腰間紐扣上的荷包,心口發澀。
荷包裡有一張四角磨得起毛的宣紙,緩緩展開,借著月色依稀可見有力的&ldo;沂檸&rdo;二字。
正是&ldo;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rdo;。
這幾月來哥兒可是胖了瘦了,是不是擔心著急,有沒有忘了自己?
祖母年歲大了,可有好好吃飯?
白芍是不是還是日日嘮叨?
還有那位將軍府裡的夫人,聽聞自己失蹤的訊息是否會落一回淚。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對那位高高在上的少年有了傾慕之情。
記得初見時的第一眼,才不過九歲小少年,一身殺伐戾氣,眸光遙遠如穿過青山薄霧。
不可否認,他長得極為好看,唇紅齒白,比年畫上的娃娃還要精緻幾分。
她原是怕他的,怕他冰冷的指尖,帶著身上陰冷的氣息遊移在她的面板上。猶如潮濕角落裡的一條蛇,蠻橫地纏繞在她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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