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中了我的心思,為什麼,他會這麼瞭解我。我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幾步,不僅僅是驚訝,還有害怕。我不明白我為什麼害怕,可他此時的眼光有一種威嚴,讓我覺得,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為什麼我會這麼覺得?
“怎麼?被我說中了?”他向前一步,這讓我覺得有一種逼迫得的感覺。說不出怎麼樣的感受,三年以來,第一次不知所措;第一次會從其他人身上感受到了逼迫;第一次如此失禮的嚇得倒退;第一次感到了威脅。
“你為什麼這麼瞭解我?”我緊張的問,雖然我盡力的裝作冷漠,可我的語氣卻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沒有不知道的。”他面帶微笑的說,似乎這周圍的任何東西都是空氣似的。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莫名的威嚴感?
“你到底是誰?”我話音一落,有官府的人來了。把我們團團圍住。他的弟弟,走過去跟那個穿著官服的人說了什麼,那人先是大驚,然後吆喝:“來人,把那妖女抓起來!”妖女?我在他口中變成了妖女?我揚劍要殺出去,還沒抬起手,對面的人卻先開了口,“慢著,都退回去吧,這沒事了。”他是誰?竟然可以讓縣丞聽他的命令!“可是。。。”縣城路出為難之色,他卻擺了擺手,縣丞就帶人走了。
看熱鬧的人也散了,他走到我面前,“跟我走一走吧。”他向前走著,我卻神使鬼差的跟著他走,我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知道他叫什麼,總不能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吧?“喂!你叫什麼名字?”我突然覺得我這這句話說出來之前,忘了給它包上那層叫冷漠的包裝紙!他遲疑了一下,“我叫鍾唯,這是我弟弟鍾賈。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要怎麼稱呼你了吧?”鍾唯鍾賈?好吧,其實他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不介意的話叫我名字吧,我叫顧漓渃。”我不再將我的話包上冷漠的包裝紙,“漓渃。可以這麼叫嗎?”“隨便。”隨你怎麼叫。
他的弟弟也走過來,“顧漓渃女俠,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他還沒說完,就被鍾唯用紙扇打了一下,“我已經跟漓渃說過了,你叫鍾賈,不用你多嘴!”我在心中暗暗笑了一下,多嘴的好像是你自己吧?
“對了,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讓縣丞聽你們的話?”想起剛才的事,才記得問一下他們的身份。鍾唯想了一下,“其實我在安城當官,也就能在這兒耍耍威風。”在安城當官,安城可是大都啊!不知道安城是否像書中說的一樣漂亮,安國最繁華的城市莫過於安城,真的想有一天能到安城去。“安城是不是很漂亮?”我好奇地問鍾唯,“漂亮是很漂亮,可我不是很喜歡安城,我還是比較喜歡櫻城的櫻花。”這次回答的是鍾賈,一旁的鐘唯也同意的點點頭。安城,真的是這樣的麼?
“其實,你褪下冷漠之後,你並沒有那麼可怕。”鍾唯望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一旁的鐘賈笑了一下,微微點頭。“不!我是個可怕的人,你最好不要跟我走得太近!”我立刻又變回了冷漠的語氣。“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可以跟我們說一下嗎?”這次問的是鍾賈。故事?呵呵,一個活在仇恨裡的人的故事,他們覺得很精彩嗎?
“我是一個為仇恨而活的人,沒有經歷過仇恨的人,是不會知道的。仇恨,會將一個人徹底改變。你們能相信嗎?一個只有十三歲多的女孩,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親眼看著鮮血從屍體中流出,聞著血腥的氣味,心中卻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限的仇恨。”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他們如此坦白,我只感覺我越說越緊張,越說越激動。
“是什麼仇恨?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鍾賈繼續問。“和我娘有關。”我平靜的說著,內心卻無限波潮洶湧。
“你哭了。”我這才發現,鍾賈的手正在我面紗之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