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菩抖索著用手指向骨龍,“你……你們……好卑鄙,居然全都是煉氣士。”說完,又咳出兩口血痰出來。
骨龍吹了一聲呼哨,得意洋洋地回道:“不怕跟你明說,老子就是打悶棍的,咋啦?你小子叫我們一起上,嘿嘿,老子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的要求,不滿足你怎麼行啊,哈哈……”
一群混混也張狂地哈哈大笑起來。
強自吸了一口氣,阿菩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他那把已恢復如初的摺扇,艱難地支撐著站起身來,問道:“你們是歸元派的人?”
顏輝教骨龍等人道法時,從沒跟他們提過這些功法所屬的門派,是以骨龍等人從沒聽說過“歸元派”。一聽阿菩此問,骨龍翻了翻眼,叫道:“什麼歸圓歸方的,你別想跟老子套交情,乖乖磕頭認輸吧。”
阿菩面色一變,捂著胸口狠聲說道:“不要以為你們會點法術就了不起,我一時大意著了你們的道兒,這筆帳改天再慢慢跟你們算。”
阿菩吃了暗虧,心知今天絕難討到好,當下趁著眾人大意之際,身形一晃便往廠房門口掠去。
眼見阿菩就要奔出廠房,逃出生天,廠房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
“回去吧!”顏輝抬手一揮,一股大力撞到阿菩身上,如同掃蒼蠅一般將阿菩撞得倒飛出近十米遠,跌坐在地,恰好是他方才第一次倒地的所在。
揮手製止一群徒弟的歡呼,顏輝施施然踱進了廠房。“你既然來了,不妨多待一會兒。我倒想知道,潑皮打法有什麼好丟人的。”
阿菩先是被骨龍等人陰了一記,受了重創,這番又遭顏輝重手,哪裡還撐得住?一股血箭從嘴裡噴湧出來,頓時將身前的水泥地染成了暗紅色。
顏輝居高臨下地看著委頓在地的阿菩,冷笑著說道:“不管你是誰,和我作對都沒有好下場,識相的話,滾遠點,否則,嘿嘿……”
阿菩又噴出一口鮮血,仰起頭來怒視顏輝:“你是誰?歸元派的?”
顏輝盯著阿菩的臉,不屑地說道:“成王敗寇,你以為你有資格問這個麼?”
“今天這筆帳……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要向你加倍討還!”
顏輝原本只想給阿菩一個教訓,讓他知難而退,別摻和到自己和王家強這場是非中來為虎作倀,此時見他那話裡滿懷怨憤,不由得換了心思。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放虎歸山,徒留禍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做掉這傢伙。”
阿菩見顏輝臉色陰晴不定,心知對方起了殺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念至此,阿菩便待強運真元,用師門秘技逃離險地,哪知他這念頭剛起,顏輝已經運起《天機訣》上所載秘技“截脈指”一指點在了他的百會穴。
一道螺旋氣勁自阿菩的百會穴湧入,瞬間將他體內經脈連帶生機絞得粉碎。
顏輝臉上毫無半絲憫色,一揚手,將三米開外的摺扇吸入手中,發現是一件用不知名金屬打造的法器。顏輝復又彎腰在屍體上摸索了一番,搜出一個白玉小瓶,順手揣入自己懷中。
做完這些事,顏輝彈指打出一朵天機烈火,幾秒鐘工夫,阿菩的屍體便已盡化灰燼,連頭髮都沒留下一根。
顏輝這番舉動落在一群弟子眼裡,個個又是震驚又是興奮,震驚的是顏輝下手狠辣無比,完全不留餘地;興奮的卻是自己拜得了一個護短的好師傅,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師傅撐腰,今後誰還敢欺到自己頭上?
顏輝慢條斯理地將扇子納入懷中,這才對一眾徒弟說道:“螞蟻多了,也能啃死大象。這個傢伙的功力比你們高了一個檔次,不照樣被你們打成重傷?唔,你們今天表現不錯,可以回家準備一條內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