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緩緩吸了一口氣,“如果沒別的什麼事,我要運功療傷了。”
“曉露,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讓顏大哥安心療傷。”白雪聽顏輝這麼一說,便拉著丁曉露準備告辭。
丁曉露也看出顏輝傷勢不輕,不敢耽擱他療傷,只好叮嚀了幾句,和白雪各自回房。
二女憂心忡忡一夜輾轉不提,便是顏輝也未得安寧。
透過內視,他發現自己傷得比想象中更重,內腑、經脈俱都不同程度破損,耗費了大半夜的功夫才重新將被嚴重透支的真元一點一滴地慢慢凝聚起來。修復破損經脈的速度也是收效甚緩。
顏輝估摸著以現在的療傷速度,要想徹底治癒傷勢,至少也得花上一個月的時間。
在顏輝心目中,玄木盒和虎符都是《天機訣》創始人給門人留下的寶貝,雖說不知為何流落到國外,但既然被自己發現了,就該“物歸原主”。作為《天機訣》傳人,他出手尋羅馬教廷的晦氣也是應該的,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傷的這麼重而已。當然,這筆賬也應該全部記到羅馬教廷頭上。
“這番和羅馬教廷的爭鬥,自己只能說是慘勝。以後道行再深一些,一定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顏輝由得真元慢慢修補破損的經脈,暗自盤算:“那些教士的實力遠比不上自己,可他們人一多,吃虧的卻是自己。看樣子以後還得多找些幫手。呃,骨龍那傢伙手下的小弟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幾個資質好一點兒的。”
就在顏輝盤算著要培養屬於自己的修道勢力之時,羅馬教廷燈火通明的議事廳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紅衣主教羅伯特·費羅德在鋪著地毯的高階上揮舞著雙手,衝下方一幫唯唯諾諾不敢抬頭的紅衣教士們訓話:“聖·喬治教堂啊,那可是見證了中世紀聖戰的傳奇存在,就這樣被那些該死的,卑微的異教徒給毀了。我羅伯特·費羅德以紅衣大主教的身份命令你們加派人手,把那幫雜種、異教徒從義大利這片聖潔的土地上驅逐出去。”
聖·喬治教堂被毀,教皇震怒、國會議員質詰,讓一貫以沉穩冷靜著稱的他心如火燒,徹底暴露出粗暴的一面。
眼見大主教發威,階下一群紅衣教士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低著頭盯著腳下的青石地板。
羅伯特·費羅德大主教發洩完怒火之後,低頭禱告了一句:“哦,萬能的主,請原諒我的粗暴吧。”
接著,他恢復了正常的語氣,指著臺階下第一排最左首的一個紅衣教士命令道:“你,貝爾尼夫……”
那個被叫到名字的紅衣教士渾身一哆嗦,怯怯地抬起了頭。
羅伯特·費羅德頓了一頓,補充了一句:“馬上叫新聞官起草一個宣告,就說教堂損毀是地質原因造成的。”
那個叫貝爾尼夫的紅衣教士弱弱地應了一句:“主教大人,那些媒體會信這個解釋麼?”
一聽這話,羅伯特·費羅德本已略微平息的怒火又竄了上來,大聲吼道:“該死的,不這樣說,難道要老實說是被異教徒摧毀的麼?哦,讓信徒們發現自己信仰的是一群無能的廢物,被那幫黑暗的雜種打上門來卻還不了手的廢物?”
貝爾尼夫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拭了拭額頭冒出的冷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允,正待轉身出門,卻又被羅伯特·費羅德叫住。
“還有,你給警署的史密斯長官打個電話,說這只是一個意外,呃,一個因為地質問題引起的意外,懂了麼?”
貝爾尼夫重重點了點頭,等待主教大人新一輪的指示。
羅伯特·費羅德大主教眼角一瞥,見貝爾尼夫還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沒動,立時又咆哮了起來:“你這頭愚蠢的豬,你的腳是被魔鬼吃掉了?還不快去!哦,萬能的主,我又說粗話了,請你寬恕我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