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茶盞往木几上一放,嘆道:“我前次去血神宮,本有心蕩滌魔宮,為龍言道長報仇雪恨……唉,只可恨道消魔長,我是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啊!”
龍言道人於顏輝有恩。當日在人間界,若不是為顏輝出頭,龍言道人也不會和巴山雙怪發生衝突,更不會被浪滄生偷襲致死,況且,“風雲七式”更是讓顏輝受益匪淺。所以顏輝這番話,雖有撩撥龍虛道人之意,但大部分還是發乎內心的肺腑之言。
聽得顏輝提起龍言道人,龍虛道人猛地轉身,肅容說道:“柳青那老賊睚眥必報,如今魔功大成,必將再掀惡浪。不過朗朗乾坤,天理迴圈。血神宮一干妖人雖然猖狂,但這東萊平原還由不得他們橫行無忌。”
龍虛道人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顏輝心頭暗喜,脫口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龍虛道人重新落座,抿了一口清茶,沉聲說道:“貧道即刻便派人前往各大門派,聯絡除魔事宜。唔,崑崙那邊……貧道會親自走上一遭,玉暎д嬡蘇�娜屎瘢�ú換嶙�硬還堋!�
顏輝等的便是這句話,當下拱手說道:“如此有勞道長費心了。呃,我天機門與貴派同氣連枝,如有需要,定當不辭。”
在歸元派盤恆了半日,顏輝便辭行返回了長生谷。
有歸元派等一幫“出頭鳥”在前面頂著,天機門只需要跟在他們後面搖旗吶喊就足夠了。
顏輝這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然而半個月後龍幻道人的突然來訪卻將他的計劃徹底打亂。
“什麼?崑崙派合派閉關?”在水木居一間被重重禁法封閉的密室裡,顏輝目瞪口呆地說道。
龍幻道人也是一臉無奈的神色,用懊惱的語氣說道:“掌門師兄兩次到崑崙派求見玉暎У萊ぃ�汲粵吮彰鷗�!�
顏輝猛地一拍桌子,罵道:“操,玉暎�搶顯用��麼蟮募蘢櫻 �
龍幻道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呃,當著道士罵雜毛,和當著和尚罵禿子沒啥兩樣。
“崑崙派平素自詡正派之首,張口閉口除魔衛道,如今同道有難,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操,虛偽得很……”顏輝越說越來氣,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
龍幻道人雖有些尷尬,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歸元派和崑崙派的關係,說好聽點那是兩派交好,說難聽點,他歸元派只不過是依附於崑崙派,仰人鼻息而已,哪有平等對話的資格?
“唔,聽說前陣子摩天崖的大鵬王糾集了一幫人鬧上了崑崙……”
摩天崖?大鵬王?顏輝微一愣神,隨即心頭雪亮。大鵬王為什麼要找崑崙派的麻煩,這其中緣由別人或許不知,顏輝卻是一清二楚。上次他嫁禍崑崙派時,殺人時用的是崑崙派的飛劍,“不慎”遺落在現場的玉符也是崑崙門人所有,人證物證俱全,以那大鵬王極為護短的性子,不去找崑崙派討個說法才是怪事。
“結果呢?”顏輝自然十分關心結局。
龍幻道人見顏輝追問,答道:“具體情形貧道也不甚瞭解,只聽說一番激戰下來,大鵬王那方鎩羽而歸,崑崙派僅僅折損了幾個弟子。”龍幻道人頓了一頓,皺著眉頭疑惑地說道:“崑崙派就算傷了幾個弟子,也犯不著合派閉關三十年啊?”
“三十年?”顏輝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暗忖道:“難道崑崙派這次閉關也和‘聖域’開放有關?”
無論崑崙派這次合派閉關是為了“聖域”之事,還是想明哲保身,不願招惹柳青那魔頭,總之指望崑崙派當擋箭牌的計劃是行不通了。崑崙派既然不來蹚這趟渾水,顏輝無計可施之下只得詢問其他門派的回應情況。
“已有七個門派應允。”龍幻道人的話無疑給鬱悶中的顏輝重新注入了幾分希望,然而當龍幻道人報出那七個門派的名字時,顏輝一顆心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