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亮上門討貨卻被人打傷的事說了一番。
司馬珏聽罷,毫不猶豫地介面道:“我過兩天就去西南走一趟。”
司馬不平聽司馬珏準備出馬,老懷大慰。在他心目中,這侄孫辦事沉穩,他既說了,自會盡心去辦,不勞旁人操心。
“對了,你英叔說,打傷阿亮的那個人的功力很高,我倒不太懂這些,不過你當心點。”
司馬珏點了點頭,躬身往矮几上的紫砂壺裡續上茶水。在合上壺蓋那一瞬間,目中閃過一道懾人的寒芒。
兩天後的上午,當骨龍叼著煙走進辦公室,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時,陡然發現菸缸下壓著一方雪白的信箋,上面寫著兩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這是什麼玩意兒?”骨龍拿起信箋,瞪大眼睛辨認了好半天,才勉強把那內容念通:
“聞君道法高深,望不吝賜教。天狼宗司馬珏子時於鳳凰山巔恭候大駕。”
“咦,這是什麼時候放到我桌子上的?莫非是輝哥跟我開玩笑?也不對啊,這字不像是輝哥寫的……”
骨龍把秘書叫來一問,秘書也說沒見有人進出過他的辦公室。揮手示意秘書退出去後,骨龍特意走到窗戶邊仔細查勘一番,沒有發現可疑的痕跡。幾度思量之下,骨龍實在沒招了,這才撥通了顏輝的電話。
骨龍在電話裡結結巴巴地念完便箋上的留言,顏輝一聽“天狼宗司馬珏”幾個字,微一沉吟,心下便自雪亮。
“應該是中州集團找來的人,要鋼材來了。”
“中州集團?”明搶暗奪這樣的事情骨龍幹得多了,一下子還真沒記起是哪樁,順著顏輝提到的“鋼材”二字想下去,才總算有了點印象,遲疑著問道:“是不是上次攀枝花那個……”
顏輝“唔”地應了一聲,骨龍一聽,立馬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還敢來找場子?好了傷疤忘了痛,上次吃的虧還不夠麼?”
此時顏輝已經從龍言道人的意識裡調出關於“天狼宗”的一些資料,聽骨龍語帶輕視之意,不禁皺了皺眉,沉聲說道:“你千萬不要小看這個司馬珏,他的師門‘天狼宗’雖然在修道界日趨沒落,派中高手不多,但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勢力遠遠不是我們能比的。”
骨龍笑聲頓止,尷尬地“呃”了一聲,忐忑不安地問道:“輝哥,那你的意思是說不去?”
顏輝沉吟了一下,答道:“去!誰說不去?人家既然找上門來,躲是躲不掉的。這樣,晚上你帶兩個機靈點的師弟先去赴約,記得把我給你們煉製的防禦性法器通通帶上。我帶著其他人接應你,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骨龍一聽有顏輝作後援,頓時放下心來,自去找人不提。
鳳凰山,位於雙江市與宜客市交界處,名字雖好,其實卻是一處荒山,因為貧瘠,所以基本屬於兩不管的無人地帶。
子時,骨龍帶著兩個師弟準時飛到了鳳凰山巔。
剛一落定身形,骨龍便看見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下,一個年輕男子負手而立,身上那襲月牙白的長衫隨著夜風微微颯動,瀟灑之極。
再看看自己一方,隨自己一同來的兩個混混渾身上下雖然也是阿迪耐克什麼的,但總顯得是一派吊兒郎當的痞相。
“這小白臉多半就是那個司馬珏,靠,比衣服白麼?老子下次也得去弄幾套像樣點的出場服,省得一亮相就讓人家給比下去半截。”骨龍心裡憤憤不平,臉上卻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朝兩個師弟揚手打了一個手勢,朝著司馬珏走了過去。
司馬珏看著眼三個混混模樣的人向自己走來,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揚聲問道:“我司馬家與你們素無仇怨,何以劫貨在先,傷人在後?當真欺我司馬家無人麼?”
這司馬珏在修道界待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