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怕爺爺,那還成天躲在臭水溝裡幹嘛?來來來,爺爺手癢多時,快來陪爺爺好好打上一場。”
那中年男人大袖一拂,苦著臉說道:“大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竟被你這瘋子給纏上。你想找人打架,幹嘛不去找赤練山找赤練先生?那百果瀑的猴子也成天閒得慌,你去找他打架,他肯定歡迎。”
“呸,”黑大漢狠狠吐出一口濃痰,罵道:“你叫爺爺去赤練山和白果瀑找茬?不是擺明了叫爺爺去送死麼?誰不知道赤練先生下手陰狠毒辣,從不留活口?百果瀑的猴子手下有十萬兵將,你叫爺爺去找虐麼?哈哈,爺爺可不上你的當。”
頓了一頓,黑大漢又笑道:“你我棋逢對手,正好相互切磋切磋。”
顏輝躲在在一旁聽了幾句,發現這黑大漢看似粗獷,可心思縝密,完全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
“滾,大爺的忍耐是有限的!”那中年男人一聽黑大漢的話,不由得勃然大怒。
“有本事就來攆我走啊!”黑大漢嘎嘎怪笑起來,身形突然一晃,欺身到那中年人三丈之處,“唰”的一刀橫掃過去。
別看黑大漢身形高大,行動間卻甚為輕靈迅捷,兼之他出手前完全沒有半點徵兆,這等無賴打法倒跟顏輝的“悶棍功”有幾分相似。
不過,那中年人和黑大漢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黑大漢身形方動,中年男子手上陡然多出一柄一尺長的飛劍,向著黑大漢的厚背大刀迎了上去。
刀勁和劍氣在空中狠狠撞在一起,但聽兩聲悶哼,黑大漢和中年人各自倒退十丈,似是平分秋色。
“夠勁!”黑大漢一臉喜色,再次揉身搶上前去,和中年人戰作一處。
兩人這一交手,卻把顏輝的興致完全勾了起來。黑大漢長得人高馬大,一把厚背大刀足有丈許長,偏偏近戰招數卻是輕靈無比,直如女人繡花一般;而那白袍客身形瘦小,掌中飛劍也堪稱袖珍,但施展出的招法卻是大開大闔,還夾帶著風雷之聲。
能將丈許大刀使出清靈之效,黑大漢這份舉重若輕的功夫很是了得,而那中年人能將一尺長短的飛劍使得重逾千斤,這份能耐也讓顏輝甚為佩服。
黑大漢的打法頗有些無賴,東一下西一下的,看似毫無章 法,可細看之下,卻如羚羊掛角,渾然天成。相較而言,那中年男子出劍則中規中矩,每出一劍都凝重無比,出劍看似緩慢,不過每出一劍都能恰到好處地封死黑大漢的招式。
旁觀者清。顏輝在一旁看得甚為吃驚。“這二人的近戰之力絲毫不弱於獨角大王,自己若單純施展‘風雲七式’,只怕未必能抵擋得住。”
不過,吃驚歸吃驚,若真是實戰起來,顏輝也不會害怕。畢竟,顏輝利用入夢異能偷窺了很多門派的功法,其中不乏精妙的殺招。若論所學之雜,放眼整個修道界,恐怕還真找不出誰能與顏輝相比。
黑大漢與那中年男人戰的興起,顏輝也看得甚為酣暢。兩人刀來劍去,足足戰了兩個時辰也未未分出勝負。
不過,黑大漢和中年男人這一戰聲勢雖大,戰力卻僅僅侷限在對手一人身上。絕無外洩,是以二人雖然鬥得天昏地暗,深澗兩側的山峰卻絲毫未受波及。
顏輝心知這是二人在打鬥之際均留了一手的緣故。修道之人,功力到了一定階段,出手之際收發自如,輕重由心,正所謂千鈞之力,聚於一線。若是換作功力稍低的人,恐怕方圓百里之內卻再無完好之物。
自修道起,顏輝便喜以近戰之術結果敵人性命,所以此時眼見二人近戰之術精妙,也忍不住用自己所學與二人的近戰之術進行比較,動手模仿起來。
顏輝正偷學得歡,卻見那黑大漢突然唰唰揮出三刀逼退中年男子,縱身躍出了戰團,“奶奶的,半年沒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