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匹練般打在書生胸口,但聽“啊”的一聲,書生倒飛出十米之遠,在空中噴出了一口血箭。
“哞……”怪獸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吼,奮蹄衝向了重傷倒地的書生。
眼見白袍書生就將命喪獸蹄,突然斜刺裡閃出一個人影,黃芒一閃之後,怪獸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一顆斗大的頭顱滾出了兩米多遠。
顏輝頗有些吃驚地看看了自己手中的玄木簪,暗暗心驚於玄木簪的威力。方才白袍書生用飛劍也不能傷他分毫,怎麼玄木簪今天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呢?
那白袍書生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枚紅色藥丸服下,勉力撐起身來拱手謝道:“多謝道兄援手。”
顏輝回禮道:“不用客氣,在下乃天機訣顏輝,不知公子是?”
“崑崙飄渺宮吳昊。”白袍書生神色自若地將漁網和怪獸內丹揣入懷中,問道:“顏道友手中的木簪可是上古神木三葉玄木煉製?”
顏輝使用玄木簪多年,歸元派一干道人也見識過,但沒有一人能識得,沒想到今日竟被崑崙派門人認出。顏輝暗道玄門正宗的門人見識果然不凡,當下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吳昊的猜測。
吳昊展顏笑道:“呵,果真是三葉玄木。傳說中,只有三葉玄木等一兩樣神器才能剋制‘避水神獸’,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哦,原來這傢伙以前也沒見過,只是聽說而已。”顏輝瞭然,反問道:“方才吳道兄說這怪獸叫什麼‘避水神獸’,卻不知因何得名?”
“這怪獸本名獋嵎犀,因其體內長有一顆闢水珠而被傳為避水神獸。”吳昊淡淡解釋道。
顏輝聽到這裡,“哦”了一聲,復又說道:“方才我見吳兄大展神通之時,這獋嵎犀噴出了一個拳頭大的妖丹,不知吳兄可否借我一觀?”
說實話,闢水珠什麼的,對法力較低的修道者或許還有些幫助。法力到了顏輝這樣的境界,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壓根兒就不需要什麼闢水珠幫忙。他只對獋嵎犀的內丹感興趣,所以才提出想借來觀看的要求。在顏輝想來,吳昊的性命都是他救的,想必應該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唔……顏兄稍等,這獋嵎犀尚有一處玄妙,容我先與顏兄細細講來。”吳昊上前兩步,指著獋嵎犀的頭顱對顏輝說道。
“哦?”顏輝順著吳昊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在顏輝剛一轉身之際,忽覺後心殺意襲體,情急之下忙施展瞬移身法往一旁閃避。
二人距離過近,加之吳昊處心積慮出手偷襲,顏輝反應雖快,可惜仍慢了一線。長劍從後背透體而入,差一點將顏輝右胸刺穿。
強忍著劇痛,顏輝連續施展瞬移身法閃到數十米開外,驚怒交加地問道:“你……你為何要暗算我?”
吳昊提著猶在滴血的長劍,嘴角抽搐地狠聲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麼?想趁我和獋嵎犀鬥得兩敗俱傷後再出手搶奪內丹?我在這裡苦守兩年才等到這個機會,你倒想撿便宜,哼!”
“老子難得做一會好人,居然沒有好報!”顏輝此時腸子都快悔青了,“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哆嗦著從懷中摸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顏輝用萎頓的聲音繼續說道:“放屁,我要算計你還會救你麼?沒想到所謂的玄門正宗就是這副德行,我……”
“我”了半天,顏輝也沒說出下文來。從他後背創傷處流出的鮮血,已經將腳下的岩石浸溼了一大片。
吳昊輕蔑地笑了笑,“救我?嘿嘿,那我豈不是要承你好意了?哼,真以為我會那麼容易被獋嵎犀打傷麼?”微微嘆了一口氣,吳昊繼續說道:“你不託詞向我借內丹,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可惜啊,可惜,偏偏你又有三葉玄木。”
一邊說,吳昊一邊踱著輕快的步子向顏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