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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輝盯著吳昊腫脹得好似豬頭的臉龐,用誇張的語氣說道:“放過你?要不要我幫你接筋駁骨後再送你回縹緲峰?莫非你認為我們還能握手言和麼?”
“可……可以。”吳昊翕著腫脹的嘴唇,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他的手腳雖斷,但只要留得一口氣在,師門長輩就會以莫大的神通令他完好如初。所以,無論顏輝如何羞辱他,他都要忍著,畢竟性命比面子重要得多。
“NO!NO!NO!”顏輝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對敵人的仁慈等於是對自己的殘忍。老子已經犯了一次錯,可不想再犯第二次。饒了你?等著你們崑崙派前來尋仇麼?”
吳昊一聽顏輝語氣森寒,正想繼續求饒,顏輝已經一指點在其胸口,震碎了他的心脈。
緩緩站起身,顏輝揚手打出一記天機烈火符,將吳昊的屍首燒成了灰燼。
方才陡遭吳昊突襲,顏輝受了傷不假,但卻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重。藉著從懷中掏手帕擦拭嘴角血跡的機會,顏輝偷偷吞服了一枚以往自己煉製的丹藥,並運用功法催化藥效自行療傷,短短几個呼吸間便痊癒。後面的表現,只不過是麻痺吳昊罷了。
修為到了返虛境界,只要沒有筋脈寸斷、心脈受損,外體創傷都能痊癒。更何況,顏輝身上還帶著一枚九轉還魂丹,只是沒捨得用而已。
處理完吳昊,顏輝走到獋嵎犀的屍體面前,用玄木簪將獋嵎犀的皮剝了下來,這傢伙的皮連崑崙派的飛劍都斬不開口子,卻是萬萬不能錯過的。想了想,顏輝又將獋嵎犀的尖角挖了出來,至於那顆闢水珠麼,顏輝可沒有半點興趣,任由它留在屍體內。
在瀑布上方美美地衝了一個澡,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兒,顏輝這才從芥子空間裡取出一套乾淨衣服換上。
經歷了吳昊“以怨報德”這樁事,顏輝本想徑直迴轉天機峰將獋嵎犀的內丹煉化成丹藥,但轉念一想,離九華山玉虛觀頂多不過半日的路程,既然都快到了,不妨拜訪了邊城後再回去也不遲。獋嵎犀的內丹橫豎已放在芥子空間裡了,倒也安全得很。
拿定了主意,顏輝便繼續南下。不過半日工夫,便來到九華山。
以前在人間界的時候,邊城一提起自己的師門,便吹噓玉虛觀如何了得,以名門正派弟子自居。顏輝此時趕到玉虛觀一看,卻大失所望。
九華山山勢雖陡,卻無靈脈為繼。玉虛觀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處道觀,毫無出奇之處。
“難怪玉虛觀在歸元派一眾老道心目中排不上號,原來果真是一個三流門派。當初邊城那廝說得天花亂墜,我還以為好了不起。”顏輝想起以前邊城口若懸河的模樣,心裡暗自好笑。
請守山道童代為通稟之後,不一會兒工夫,一個道髻高挽的年輕道士翩然而出,正是一別數年的邊城。
顏輝從邊城散發出的靈力波動猜測,這些年邊城法力進展甚緩,時下才僅僅是化神初期的水平。
顏輝心頭暗歎,像歸元派、玉虛觀這樣的門派,教導弟子時歷來講求循序漸進,根基扎得雖穩,卻難免有些過於墨守成規。再說他們將弟子派到人間界去歷練,本意是想磨其心性,堅其道心,卻沒想過年輕門人一旦在物慾橫流的紅塵裡打了滾,卻是入世易而出世難。
像邊城這樣的世家弟子,雖然在特情處掛著差事,但誰都知道那是一個出工不出力的好差事,一旦過慣了享樂生活,回到修道界後卻是很難靜下心來清修。成天傻坐著“悟”什麼?回想人間界的美酒美食麼?與其讓門人“悟”道,不如像顏輝那樣施行大棒政策更為見效。
由於顏輝傳報的時候並沒提及自己的名字,只說是“故人來訪”,是以當邊城發現來訪之人竟是顏輝的時候,不由得喜出望外。二人在人間界共事一場,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