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聽了不由興奮地道:“那就是讓我們去伺候小世子了?”
翠香笑道:“這我就不曉得了,反正我親戚是說,現在只管伺候時姨奶奶讓小世子平平安安的出生便好了。”
倩兒有些不大樂意了:“姨奶奶有什麼好的?我還以為能伺候小世子呢!”
周月香冷哼一聲,暗罵了句‘土豹子’。
偏倩兒耳朵尖,聽見了,直了身子,瞪著周月香道:“你說什麼呢?”
周月香抬手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懶洋洋地道:“我說你土豹子,什麼都不懂!”
“那你懂什麼?我倒要聽聽你的高見。”
周月香高傲地道:“高見到是有的。我有個表姐原先就是時姨奶奶身邊的人,你們沒瞧見,她那穿戴可是好的很。”說著,她露出自己手腕上的赤金梅花鐲,炫耀地道,“瞧見了沒?這是我表姐給我的。”
赤金鐲子在燭火的照耀下,並沒有閃耀著奪目的金光,而是暗的發沉。鳳兒不由地撇撇嘴:“我還以為是什麼,就這破東西你還當成寶?”
周月香褪下鐲子,放在手裡掂量著:“你掂掂著有多重?”
鳳兒終究是好奇,擱在手裡掂了下,“咦?”她詫異地嘆了聲,沒想到這東西這麼沉,不過這顏色到是醜醜的,一點都不亮。
翠香抿口笑著點了鳳兒,把鐲子又還給了周月香,向鳳兒解釋道:“金子的顏色中些才是足金。我瞧著鐲子有些年頭了吧!”
周月香雖不喜翠香比她奪目,但是卻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力:“你到有眼力。這是時姨奶奶賞給我表姐的。我表姐有好些首飾都是時姨奶奶賞的。如今她嫁到外面,在家也使丫頭,可見待在姨奶奶跟前也是好的。”
鳳兒點點頭,卻不喜周月香總是一口一個我表姐怎麼樣怎麼樣的,聽著刺耳:“你表姐是時姨奶奶跟前的丫頭,怎麼都沒跟你說選進來是做什麼的?我瞧著你方才的臉色都變了!那我問你,這府裡除了一位時姨奶奶還有些什麼人?”
周月香張了張口,這她還真答不上來,表姐卻是沒說這個,只是交待了她時姨奶奶平素都喜歡什麼顏色,吃什麼,喜歡什麼的行為作派,過多的卻是沒說。
女孩子畢竟是愛鬧的,見周月香結舌說不出來,鳳兒便得勁了,鬧著叫她說,另外幾個女孩子也在一旁鬧著。周月香面上一紅,忙要起身擰她,罵道:“我憑什麼跟你說?爛了嘴的小蹄子!”
鳳兒見她要撲來,怎容她過來,忙連身將她壓倒,回頭笑著旁人等:“你們來;幫著我擰她嘴。”
周月香哪裡肯服,掙扎著廝打起來,兩個人在炕上滾來滾去。
紅綃指著地上說:“了不得了,她的的鐲子掉了。”
鳳兒回頭看了一看,果見周月香的鐲子地上躺著,她生怕磕壞了哪裡,周月香找自己賠,忙跑到對面的炕上,背對這眾人。
周月香也顧不得旁的,忙揀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見沒碰著哪裡,寶貝似的戴回了手上,才要恨罵。
被翠香捉住了:“別。有人來了。”
但聽著外面一陣腳步聲,周月香憤恨不平地收了口。女孩子們忙吹燈躺下。
於陽躺在炕上,卻是睡不著,她靜靜地躺在了床上,身邊的妞兒則是在不停的翻身。
“你還沒睡麼?”
妞兒忙轉過身子,對著於陽:“你也沒睡啊!陽妮子我睡不著,太高興了,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吃飽飯,還能穿這麼好的衣裳。”
妞兒說著抬起雙手,細細地摸著身上的衣料。
於陽聞言也摸上了身上的衣料。平滑柔軟的棉布,全新的,有多久沒穿過新衣裳了。不止是衣裳,還有這瓦房,身下的鋪蓋,聞上去還有一股清香味,那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