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昊天那倉皇逃走的模樣,秋沐隨手把手中的蛇扔到了一邊,扯下浴巾,恨恨的低罵了一聲:“有色心沒色膽!”
這個時候,昊天的兩個謀士駱祥和玄機正湊在一起聊天。他們一個是整天陰沉著臉準備滅絕天下異族的陰沉老者,一個是整天眯著個眼睛對著地圖發呆的天機谷傳人。不過他們兩個倒是投緣,只要一有空就湊在一起喝酒聊天。
“賀懷仁軍團長已經率領著三萬水師繞過了大江東倭水師的防線,進入了淮水路。正準備經過洛水,估計最多三天,就能夠到達大河防線。”面對著駱祥,玄機淺飲了一口酒說道:“大河現在雖然是豐水期,但是此處的河面依然不過四里寬,加上已經在這裡的李張二家的七萬水師,大河上已經擁擠了許多。將他們放在這裡,還不如放在江南作用大。”
“朝廷這莫非是對李家和張家起了疑心?”駱祥微笑著說道:“李家現在的兵力已經有四十萬,而李鐵鳴只要一下令,至少還能夠徵召十萬士兵。呵呵,以李鐵鳴之謀略和李蕭漠之才華,就算是朝廷,也是特別頭疼吧。”
“並非是朝廷有了提防之心,而是國師等人已經意識到了這裡面蘊含的巨大風險。”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院子外面傳來,兩人抬頭一看,進來的居然是原本正呆在河套坐鎮的楚相成。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坐鎮河套嗎,難道河套那邊出事了?”駱祥驚訝的站起來說道。而玄機則是連忙給楚相成拿過一把椅子,駱祥和楚相成是數十年的生死之交,他們二人之間自然很是隨意。而玄機的身份,如果以他是血殺的師弟,而血殺是天意的義父這方面來說,他和駱祥二人是平輩。不過駱祥二人和英武居士乃是平輩論交,這樣看來,他又是二人的晚輩。當然,懂事的玄機在二人的面前,一直是以晚輩的身份對待。
楚相成毫不客氣的坐下,喝了一口駱祥遞過來的茶水之後這才說道:“河套三路一切安好,在太嶽和天意的管理之下,已經走上了正軌。我這次前來,乃是奉天意之命押送糧草和戰略物資前來,順便和你們交流一下資訊。”楚相成並不喜歡喝酒,所以每次駱祥喝酒,他都是喝茶。
“哦?”駱祥神色不變,只是喝著酒靜待著楚相成的下文,而玄機在這兩個老狐狸面前,明顯有些沉不住氣。當下張口問道:“大人的意思,難道是朝廷方面有變?”
楚相成搖了搖頭:“朝廷方面並沒有變化,只是老夫擔心東北三國那邊會有事端。揚州路的極樂聯盟已經在蠢蠢欲動了,而極樂聖教則是很不安分。他們現在是北守南攻,南面的燕悲歌和朱兆的奇兵,不僅僅是打殘了白耳軍團,而且重創了秦川李家,雖然江南路只有十萬士兵,卻牽制住了三大世家的大量精力。朝廷現在財政上已經瀕臨崩潰,軍事上捉襟見肘。而東北三國在壺口之戰中所受的創傷已經恢復。以耶律滄海之雄才,金眉流之陰狠,卡辛巴斯之謀略,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況且現在的氣候正適合大軍團作戰。我們河套現在也被颯珊等國所牽制,是以老夫推斷,卡辛巴斯快要動手了。”
駱祥皺著眉頭,沉呤了半晌之後這才說道:“卡辛巴斯用兵老到,而且往往是謀定而後動。一旦讓他從容動手,那麼必定是狂風驟雨無可逆轉。現在的東倭王朝和東北三國已經合流,雖然極樂聖教半數的力量都已經被牽制住了,而東倭王朝的陸軍數量也有限,但是卡辛巴斯能夠調動的兵力依然可以達到讓人恐懼的八十萬大軍。而我們清風的這邊,雖然數量上也能湊夠這麼多,但是除了我們河套本部和朝廷的龍騎軍團,其他軍隊的戰鬥力恐怕無法和東北三國相比。而且軍令不一,戰火一起必定會四分五裂。”
玄機皺著眉頭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以主公的個性,到時候肯定會選擇為大軍殿後。那樣,我們的損失恐怕不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