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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遠山失笑道:“是人家央宗小姐不和你一般見識才對!這件事情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從頭到尾都是你不對,你還說得自己多麼偉大似的。”牽著馬走了。
莫天悚上樓來到央宗的房門外,敲敲門,沒有聽見裡面的動靜,他也不再敲,高聲吟誦道:“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聽見裡面央宗走到門口,但不見她來開門,莫天悚於是很大聲的自語道:“難道又要去翻窗子?算了,還是一腳把門踢開痛快一些!”
門終於開了。央宗站在門口,橫眉怒目地指著莫天悚,冷哼道:“你敢踢門試試?”
莫天悚心忖我又不是沒有踢過,不過這話萬萬不能在此刻說出口,堆起一臉燦爛的笑容道:“有美麗的央宗小姐在這裡,小生怎敢?小姐,看你蛾眉深顰,鮫珠迸落,是哪個王八蛋欺負你了?女人沒有男人撐腰就是不行,除哭鼻子外就什麼也不會了。”
央宗大怒道:“王八蛋你看清楚一點,誰哭了?”
莫天悚諂著臉湊近央宗的臉仔細觀察一下,很吃驚地叫道:“哇!真的沒哭!你太了不起了,居然沒有哭!”又吟誦道,“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哪邊,眉眼盈盈處。”出其不意地一把摟過央宗,低聲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美?美得讓人忍不住想當王八蛋,很壞很壞的那種王八蛋。”
央宗自小到大就被人捧在手心裡,官寨中的大部分人看她都是小心翼翼地抬頭仰視,沒有人稱讚過她的美麗,她從來也沒有見過如莫天悚這樣在她面前嬉皮笑臉,滿嘴胡言亂語的人,喜歡的就是莫天悚的這一套,聽得心裡美滋滋的,就是氣依然沒有消下去,用力推莫天悚一下,也沒有推開,怒道:“不要碰我!”
莫天悚湊近央宗的耳邊,低聲道:“我下面的話不能被外人聽見,我們進你房間說好不好?”
央宗大聲道:“不好!”
莫天悚立刻放開央宗,沉下臉道:“你再說一遍,是不是真的不好?那我走了,立刻就去找翩然,把這些話告訴翩然一個人聽。”做勢轉身要走。
央宗更氣,一把拉住他,惡狠狠地道:“莫天悚,你敢去找梅翩然試試?”
莫天悚很委屈地低下頭,嘟囔道:“悄悄話是什麼,悄悄話的意思就是私語,私語的意思就是隻能說給一個女人聽。我都說要告訴你,是你自己不願意聽的嘛。那你不願意,我不就只有去找翩然了。”
央宗雙手叉腰,氣乎乎地道:“誰說我不願意聽了?你快說。”
莫天悚又上前去摟著她,硬把她推進房間中,低聲神秘地道:“都說是私語悄悄話,怎麼能在外面說呢?這種話要關起房門才能說的嘛。”一邊說一邊回手關上房門,眼光隨意在屋子中一掃,便看見他上次進來的傑作那幾只醜陋的烏龜畫還在櫃子門上,不禁好笑。
央宗瞪眼道:“你還笑!你知不知道,三歲小孩也比你畫得漂亮!”
莫天悚莞爾,放開央宗去桌子邊坐下,拿出蟠龍玉佩放在桌子上,很吃驚地指著玉佩叫道:“小姐,我的玉佩怎麼在你的房間中?”
央宗走過來,氣憤地道:“少爺,你搞什麼?那是你放在桌子上的。你不說有悄悄話嗎?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莫天悚微笑道:“記得那天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情景嗎?你說我卑鄙,可你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偷偷拿了我的玉佩,是不是也很卑鄙呢?”
央宗生氣地吼道:“莫天悚!”
莫天悚搖搖頭,依然微笑道:“別生氣,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一類人,所以我也欣賞你。你不覺得我們是一類人嗎?現在我把玉佩送給你,從此以後免了你的賊名。”
央宗被他說得又好氣又好笑,怒火消下去不少,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