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也難避暑。”此刻乃是春天,哪裡需要避暑?太后此言不過是告訴莫天悚,既然已經參與進來,逃是逃不掉的。
莫天悚真的有點頭疼,原本是想巴結上太后,讓自己多一條路走的,可現在竟像是兩邊都不討好一樣,愁眉苦臉地對道:“小柴胡最宜傷寒。草民身體不好,在御花園逛了一上午,已經很累了,太后和皇上能不能放草民回去歇息吃藥?”
皇帝莞爾道:“那你就退下去吧!”誰想話音剛落,太后就道:“皇上,難得此人真的善對,讓他多陪哀家走走。皇上要是有事,不用陪著哀家。”
皇上不肯離開,賠笑道:“什麼事情也沒有陪母后要緊。難得母后開心,讓朕也出個上聯玩玩。”四下看看,正好看見一叢盛開的玫瑰花,便道,“玫瑰花開,香飄七八九里。”
莫天悚心中暗歎,皇帝好像有些忌憚太后似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地對道:“梧桐子大,日服五六十丸。”
太后笑道:“皇上,此人句句皆用藥名,可見真是個郎中,不如讓沙大人跟他一起去拿些他說的那個歸一丹來,也許真的有效。”
皇上一時沒有出聲。孫公公躬身道:“此等小事不宜勞動沙大人,讓奴才跟著莫天悚一起去那些歸一丹來。”
太后道:“你不伺候皇上嗎?馥兒,你跟著莫天悚去拿藥。”
莫天悚有點發暈,拿藥這麼一點小事,誰去不一樣?且太后平時也不會少了各種好藥,實在用不著一定要服她見也沒有見過的歸一丹,遲疑一下道:“太后,藥實在不宜亂服。要是太后真信草民醫術,可否讓草民先看看太后的鳳脈。”
太后道:“好啊,你這就跟我回去。“皇上不悅地沉聲道:“莫天悚,你不過得了一張單方,就認為自己比太醫還高明嗎?”太后又不大高興地道:“皇上,偏方治大病。那些太醫看過一次又一次,也不見他們治好哀家的病。”
莫天悚低頭道:“皇上不放心,草民看過太后以後一定向皇上彙報太后的病情。”
皇上看太后一眼,終於點頭道:“那好,你見過太后以後到上書房來。”終於帶著孫公公和沙大人一起走了。
太后四下看看,道:“我們去那個亭子中吧。”
一起來到亭子中,馥兒等宮女太監都沒有跟進來,只是站在亭子外面伺候。太后坐下,示意莫天悚也在對面坐下。莫天悚這時候察覺到他可能捲進了他現在還稀裡糊塗的漩渦中,已經不太敢放肆,斜簽著只坐半個屁股,靜靜等候太后開口。
太后伸出手腕放在桌子上,和顏悅色地道:“別擔心,哀家就只是讓你看病的。”
莫天悚心想就只是看病皇帝何以會不喜歡,在這裡一句話沒說對都可能掉腦袋,不擔心才怪,戰戰兢兢伸手把脈,果然聽見太后又淡淡道:“皇上似乎並不知道你是郎中,他找你來不會是看病的吧?”
莫天悚急忙放開太后,躬身道:“回稟太后,皇上讓小人來找月光石。”
太后皺眉問:“皇上就只是讓你找月光石,還說其他什麼沒有?你有什麼本事能找到月光石?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莫天悚愁眉苦臉地道:“就只是找月光石。草民其實只是一個生意人,開著幾家藥鋪,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何以會突然找來草民,也沒有本事能做其他事情。說實話,草民連皇上何以會知道草民都不知道。”
太后似乎很詫異,沉吟著問:“聽你口音,你不是京城裡的人。你是什麼地方的人?”
莫天悚道:“草民祖籍四川,最近去了雲南,還是第一次來京城。草民從來沒有破過案子,一定找不回來月光石。”
太后看來放心多了,莞爾道:“那也不一定。你看出哀家有什麼病沒有?”
莫天悚已經看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