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歡呼的同時,隨駕的大隋文武官員自然是七嘴八舌的問起譙彭援軍已經到了何地,又為了什麼來得如此之快,錢向民則是如實回答,說是自己與陳應良分手時,譙彭隋軍已經到了祁縣,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勤王大軍的兵力集結地忻口,又說譙彭隋軍能夠到得如此之快,是因為當時陳應良正在率軍攻打瓦崗寨,接到勤王詔書後馬上從白馬渡過黃河,一日行軍上百里,所以才能到得這麼快。同時錢向民少不得說了一些陳應良在路上放聲大哭,日夜焚香禱告上天保佑隋煬帝安全之類的話。
當然,錢向民也少不得誇耀一下自己的忠心,說是突厥攔路,譙彭隋軍沒有一個人敢來雁門城送信,惟有自己主動請纓,自告奮勇,途中經歷了無數九死一生的危險,好幾十次差點葬身於毒蛇猛獸之口,這才把陳應良的來援奏章送到隋煬帝面前。
錢向民很不要臉的自吹自擂還是收到了不少回報,看到錢向民身上被草木荊棘掛成條狀的破爛衣衫,又看到錢向民已經露出兩個大腳指的鞋子,還有錢向民臉上身上的血痕,隋煬帝乾脆親自離座,親自攙起了稽首行禮的錢向民,撫摩著錢向民身上的傷口,哽咽說道:“錢愛卿,辛苦了,你和陳愛卿一樣,都是朕的股肱之臣,都是對朕忠心不二的股肱之臣!”
山呼萬歲,文武百官無不向隋煬帝歡呼道喜,其中來護兒還激動說道:“有希望了,有希望迅速逼迫突厥分兵了,陳副使麾下的主力精銳都來了,再加上唐國公的麾下隊伍,和包圍崞縣突厥軍隊有得一戰,只要他們能夠聯手打敗崞縣的突厥分兵,雁門這邊的突厥馬上就不敢全力攻城了!”
聽到來護兒這話,唯一沒怎麼大聲歡呼的蕭瑀蕭國舅這才想起一件大事,忙上前向錢向民問道:“錢參軍,唐國公的太原隊伍到那裡了?是否已經到崞縣了?”
“唐國公的隊伍?他……。”錢向民先是一楞,剛想如實回答時,卻又趕緊閉上嘴巴——芝麻綠豆官錢向民可不敢象喪盡天良陳喪良那樣,有膽子往死裡得罪一個關隴大門閥。
“你怎麼了?”蕭國舅很奇怪的追問,“唐國公的隊伍到了那裡,你怎麼不回答?”
錢向民還是不敢回答,還無比膽怯的看了一眼就在面前的隋煬帝,結果這麼一來,隋煬帝自然就明白情況不對了,忙說道:“錢愛卿直言無妨,有什麼說什麼,說真話就行,用不著隱晦。”
“陛下……,陛下,你請恕罪。”錢向民顫抖著說道:“你聽了肯定生氣,微臣北上經過太原時,唐國公的隊伍還在太原城外,沒有出兵……。”
“什麼?他還在太原?!”隋煬帝如遭雷擊,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個答案。樊子蓋和來護兒等文武百官也個個張口結舌,說什麼都沒想到遠在中原陳應良都已經到了,近在咫尺的李淵竟然還沒出兵!
“你胡說!”蕭國舅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了錢向民,大吼道:“唐國公對陛下忠心耿耿,怎麼可能還在太原?這些話,是不是陳應良教你說了,用來汙衊陷害唐國公的?!”
“這位大人,你冤枉死下官了啊!”膽小如鼠的錢向民趕緊稽首,哭喪著臉說道:“卑職六天前經過太原城時,唐國公的隊伍真的還在太原啊,你如果不信,等以後可以查問日期,如果卑職敢有半句假話,願領凌遲之刑!”
看到錢向民這副慫樣,蕭國舅當場就傻了眼睛,心中連珠叫苦,其他的文武百官則是鴉雀無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全都等著隋煬帝大發雷霆。果不其然,咬牙切齒了許久後,隋煬帝果然鐵青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李愛卿,忠臣,忠臣啊!”
蕭國舅心中更是叫苦,只得趕緊轉移話題,轉向錢向民問道:“錢參軍,有件事很奇怪,剛才你說你先行北上,是因為你們中原來的隊伍要在祁縣休整一天,勤王大事何等重要,你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