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沉痛的心情,語氣哀傷的向眾人公佈了大興已經淪陷的訊息,期間少不得抹去一點英雄淚,以示自己對大隋叛逆佔據國都的憤慨與傷心。
讓陳喪良頗有些意外的是,大興淪陷的訊息正式公佈後,除了以劉綱、張季珣為代表的少部分隋煬帝死忠露出震驚失態外,絕大部分的麾下文武竟然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就連劉長恭都有那麼一些無所謂,道:“沒關係,丟了就丟了吧,再拿回來就行了,反正潼關和永豐倉在我們手裡,我們有優勢。”
“劉將軍,大興是我們大隋的國都,怎麼能說丟了就丟了?”張季珣有些不滿。
“那還能說什麼?痛哭一場?大興能回來嗎?”劉長恭反問,又大大咧咧的說道:“再說了,大興又不是我們守的,將來陛下就算怪罪下來,也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只要儘快光復大興,把城池拿回來,就算是報答陛下的君恩國恩了。”
張季珣啞口無言,只能趕緊向陳喪良問道:“留守,那代王殿下呢?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聽說被陰副留守保護著逃出了宮城,目前下落不明。”陳喪良答道。
“還好,幸虧殿下還沒事。”張季珣如釋重負,忙又催促道:“留守,那我們快向大興進兵吧,趕快光復大興,也順便尋找代王殿下的下落。”
“這也正是我召集你們開會的原因。”陳喪良點頭,朗聲說道:“諸公,眼下我們雖然已經光復了永豐倉,掌握潼關咽喉控制關中戰場主動,但李淵叛賊的偏師仍然盤踞在北面五十里外的蒲津關,叛賊主力又已經攻佔了大興,接下來該怎麼辦,諸公如果有什麼高見,儘管暢懷直言。”
“留守,我認為應該先解決蒲津關的叛賊偏師。”房玄齡在這種正式場合不便和陳喪良稱兄道弟,只能改稱官諱,道:“蒲津關距離永豐倉和潼關不是很遠,我們如果不拔掉這顆釘子,後方糧道很容易受到威脅。但我們如果拔掉了這顆釘子,馬上就可以打通和屈突通老將軍的直接聯絡,會師一處,補充實力,有利於我們接下來的大興攻防戰。”
“這當然是一個好辦法。”陳喪良點頭,又搖頭說道:“但稍微有些浪費時間,為了這支叛賊偏師出動我們的主力,未免太過浪費士卒體力,所以我的打算是,乾脆用一支偏師對付這支叛賊偏師。我親自率領主力西進大興,光復我們的大隋國都。”
“分兵?”好幾名隋軍將領都是一楞,紛紛提醒道:“留守,我們的兵力本來就不是很足,既要西征大興,又要留下足夠軍隊固守永豐倉和潼關,再分兵去佔叛賊偏師,只怕會更加削弱我們本就不足的兵力。”
“兵貴精,不貴多。”陳喪良答道:“我們用不著分出太多兵馬北上迎戰叛賊偏師,只需要能夠掩護屈突通的主力渡過黃河就行,眼下我們在潼關和永豐倉連戰連捷,對屈突通軍也是一個極大的鼓舞,有他幫忙,足以應付蒲津關的叛賊偏師。”
見眾將點頭認可,陳喪良又說道:“而且我還可以斷定,李淵老賊必然不會讓他這支偏師留在蒲津關白白送死,不出數日就會下令調遣這支軍隊西進大興,到時候我們的偏師和屈突通就可以聯手發起追擊,有機會就打,沒機會就守,拖住叛賊偏師的撤退速度,同時我們的主力也乘機從容西進,一有機會就前後夾擊,幹掉叛賊這支偏師。”
“李淵老賊放棄蒲津關?”馬三寶提出質疑,說道:“留守,李淵老賊如果放棄了蒲津關,那他撤回太原的退路就斷了,這好象不太可能吧?”
“李淵的根是在關中,太原與關中之間,他肯定優先選擇關中。”陳喪良答道:“老賊集中主力在關中,還有一層好處是退路更多一些,河池太守蕭瑀和李淵是什麼關係你們都知道,和我是什麼關係你們也知道,蕭瑀是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死守散關,堵死李淵老賊的南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