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良那個狗官都能騙過去,不錯,來人,賞酒一杯。”
翟讓的衛士答應,立即倒了一杯酒遞到了劉黑闥的面前,那邊李密也微笑說道:“還不快謝謝東郡公?一會我會派人去查證,如果真有這件事,我自然也有些獎勵,不過只有這次,沒有下次,下次沒有將令,再敢無故離開軍隊私自出營,我不會輕饒。”
聽了李密和翟讓的話,又看到翟讓衛士單手遞來的酒水,原本滿懷希望的劉黑闥頓時大失所望了,也沒接酒,只是拱手說道:“多謝東郡公,但小人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不敢飲酒,多謝了。”
翟讓豁達沒有介意,揮揮手就讓衛士退下,他的衛士也當做劉黑闥的面把酒倒在了地上,劉黑闥心中更是窩火,立即請求告辭,留下翟讓和李密等人繼續在帥堂中大吃大喝,共敘軍情大事,也全都沒有留心到劉黑闥的失望與窩火情緒。
帶著火氣回到了郝孝德的營地,剛進營門,劉黑闥的弟弟劉十善早領著一幫人迎了上來,爭先恐後的詢問劉黑闥與李密、翟讓的見面情況,是否獲得升賞?結果聽到劉黑闥滿肚子火氣的介紹後,劉十善等人難免同樣大失所望,劉十善還說道:“大哥,魏公和東郡公他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就算你這次沒有探得官軍軍情,可你騙過了官軍主帥全身而退,也是一件打擊官軍士氣和振奮我們軍心的好事,東郡公他們又正在飲宴,就只賞你一杯酒?就不讓你坐下喝幾杯?”
“人家是東郡公,當然看不上我這樣的小帥。”劉黑闥鬱悶的說,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昨夜的幾句話……
“辛苦了,晚上哨探要千萬小心,注意安全,提防賊軍斥候偷襲。”
“你拉肚子嚴不嚴重?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找軍醫醫治?”
“以後出營巡哨前,記得帶上一葫蘆滾過的水,儘量別喝生水,對身體不好。”
…………
差不多同一時間的洛口倉內,陳喪良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第二次在戰場上被敵人騙過的悽慘事實,起因是陳喪良為了探察郝孝德的軍情,派出了大量斥候抓舌頭問口供,成功抓獲了兩名隸屬於郝孝德的賊軍斥候,還親自出面安撫這兩個俘虜詢問口供,結果就問出了劉黑闥自己大肆宣揚的這件事——能夠在戰場上騙過敵軍主帥,也確實是一件值得誇耀宣揚的事。
“你們的人化裝成了我們的斥候,摸到了我的面前,還和我答了話?有這樣的事?”陳喪良驚奇萬分,又立即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巡營歸來路上發生的事。
“回官爺,劉小帥他自己說的,小人不知道真假。”一個俘虜如實答道:“不過聽說劉小帥他倒是經常幹這樣的事,經常化裝成敵人計程車兵,混進敵人的營地探察情況,小人還聽說,以前打張金稱張大王的時候,劉小帥還混進過張大王的野雞澤水寨,偷畫了水寨地圖回來。”
“媽個巴子,看來老子又被騙了。”陳喪良在心裡罵了句髒話,又隨口問道:“你們那個劉小帥,叫什麼名字?”
“劉黑闥。”兩個俘虜異口同聲回答。
“劉黑闥?!”陳喪良驚叫一聲,猛的就跳了起來,第一時間想起歷史幹掉羅士信這個怪胎小孩的狠人,還有和李二兄弟盤腸大戰多年的猛人,就是劉黑闥這個傢伙!
兩個俘虜都被陳喪良的劇烈反應嚇了一跳,趕緊又確認劉黑闥的名字,陳喪良卻不再說話,飛快盤算了片刻後,陳喪良又突然問道:“劉黑闥,在你們的隊伍裡地位怎麼樣?你們的郝孝德大王,是否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