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那我就自己來找答案!”卓天屹話音一落,就將沈青嵐一把摟進懷裡。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沈青嵐大吃一驚,手腳不由自主地想要掙扎。卓天屹用力把他的身體箍緊,“別輕易拒絕我的好意,免得後悔!”
他在他耳邊說完這句話,便用一隻手摁住他的後腦勺,湊過臉去把唇用力貼到他唇上。
懷中的軀體好像被閃電擊中一樣,立時變得僵硬無比,本抵上自己胸口的雙手在聽到他的話後倒是漸漸止住了用力。
卓天屹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瞪圓的眼睛,將裡面含有的吃驚、憤怒、抗拒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迎著這所有的情緒,他嘴上用力,示威一樣地在與自己緊貼的那雙唇上一點一點的進攻、侵吞起來。用牙齒輕咬,用雙唇吸吮,用舌尖舔舐,種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與其說兩個人在親吻,還不如說是在對戰。對戰就對戰吧,總好過被他的冷漠抗拒推到千里之外,再一個人舔著傷口又氣又痛又窩囊好。
他卓天屹從來就不是吃草的,而是食肉的,況且那肉早就吃到嘴裡,何苦現在再來裝聖人等著他習慣被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虧他之前還以為這樣做很高明,現在越看越覺得自己是個傻冒,還是天字第一號的。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反思,也一直在等待,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怎麼能不連本帶利拿回來?這本來就是他的權力,他就是能夠這樣親他,吻他,品嚐他,而他不能反抗,因為他是他的。
那雙眼睛放棄了與他這樣近距離的對視,慢慢轉向外側,卻仍是倔強地不肯閉上,眼裡的內容已經變成忍受,卻不是認命。
卓天屹一點都不肯放鬆,依舊緊緊盯視著他,嘴上也一樣,啃咬舔舐吸吮,種種招數盡數使出,直把口中那兩片軟肉當成吃食一般,反覆蹂、躪。
那雙眼睛漸漸蒙上薄霧,眼白的地方還有一些細細的血絲,那是這些天的忙碌和睡眠不足造成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卓天屹終於鬆手放開懷裡的人,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室內一陣沉默。
沈青嵐低著臉,垂下的睫毛蓋住了眼裡的情緒,慢慢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眼睛很澀,眼眶還有點熱,胸口有一陣不斷地想要湧上來的情緒。儘管他想要儘量走得穩健一些,腳下的步子卻仍是不由自主地在加快,直至開啟門後轉彎,走到自己的書房裡為止。
卓天屹在他身後定定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抬手擦過自己唇邊,那裡留著沈青嵐的味道。撥出口氣,心裡積壓的火消散了大半,但仍有絲絲不甘在湧動。
或許,他早該如此了。這麼久,連親吻都還是第一次,這真不是他卓天屹的行事作風。
這樣想的同時,沈青嵐含著霧氣的雙眸在腦海裡閃現,不甘又變成了沮喪。就算這是好意,也還是自己硬塞給他的,而不是出自他的真心。不止對這個吻的接受,還有之前那句“回東廂去”,也依然是被迫的結果。
心甘情願,卓天屹覺得這四個字真成了自己的死敵,做不到,繞不過,又擺脫不了。
沈青嵐靠在門後立了很久,才邁動腳步走到椅子邊坐下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些發抖,手腳冰涼,唇上卻是燙熱無比,還帶著點疼痛,那是在剛剛經歷的這場酷刑中留下來的傷痕。
就知道是這樣,就知道又要被迫接受這種明明是掠奪的好意,真是自投羅網。可是不投行嗎,不投,他會直接過來搶,他又能躲到哪去?
早晚會有這一天。
眼睛又酸又澀,他把手肘撐到桌上,扶著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睛。
明明已經說服了自己,腦海裡卻是一刻都停不下來的回憶。他想起有一次學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被飛身趕來的孟懷淵擁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