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夜行曉宿生怕再被蒙古兵發現他們的行蹤,終於數日後兩人進入了浙江。
只是現在本是多雨季節,此處又正處江南之地,連日來淫雨成棉陰雲不散,地面又是坑坑窪窪泥濘難行,兩人算是吃盡了苦頭。屈言倒是還好,畢竟他身懷武功可是雲婉兒則有些受不了了,連日來的奔波再加上一介女兒之身早已疲累不堪,這一日竟被這連日的淫雨淋起了風寒。
雖不至於火上澆油但也是雪上加霜,屈言也不敢耽擱下去急忙附近找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山洞暫時安頓下來,然後好不容易找了些潮溼的樹枝勉強生了一堆火。也幸好他以前流浪的時候經歷過這樣的過程,此時將雲婉兒安頓好立刻出去漫山遍野的找草藥去了。
雖然最終沒有找齊全不過也只能將就了,匆匆忙忙的再次趕回山洞生怕雲婉兒有個好歹。
雲婉兒迷迷糊糊中等了好久終於看到屈言回到,靠著牆壁虛弱的喊道:“言哥,你幹嘛去了?”
“我出去給你找點草藥,這裡也不能煮藥,你就將就的生吃吧,”說著屈言把手中的草藥儘量揉碎,扶起雲婉兒就喂她吃了下去。
看雲婉兒費勁的嚥了下去,屈言急忙拿過水給她喝了幾口。
雲婉兒皺著眉頭,道:“言哥,好苦啊!”
屈言把雲婉兒身上的衣服裹緊用力的抱在懷中中,輕聲道:“苦點好,哭點痊癒的就快一些,不是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嘛,說不定婉兒你明天就好了呢!”
雲婉兒慘白虛弱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言哥,你盡瞎說,再快也不可能那麼快吧!”
屈言也微微一笑,道:“好了,不要多想了,睡吧,我就在這裡看著你!”
一直等到雲婉兒睡了過去,屈言才輕輕的將她放下,然後又去外面找了許多樹枝,準備烤乾了生火。
夜色悽迷無星無月,陰雨依舊連綿不絕只是小了很多,也許過兩天就要放晴了,屈言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洞穴內,坐在火堆旁邊剛準備用心修煉雲婉兒所傳佛經,不料腦海中閃過了這些天的畫面。
任誰也想不到一趟襄陽之行竟然發生了這麼事,又是摯友慘死又是亡命天涯,世事無常明天的事情又有誰能夠預料?
微微側頭目光落在火光明滅之下雲婉兒虛弱的面孔之上,屈言不禁搖頭苦笑,誰又能想到當日漢水之畔的匆匆一面竟能發展成今時今日的朝夕相伴形影不離,只是雲婉兒她也許本可以隨著脫古思享受榮華富貴卻要跟著他這個一事無成的人流浪江湖多災多病!
想當初他確實很奢望能夠見雲婉兒一面,只是此時此刻他竟有些不希望見雲婉兒,他也不希望這一切發生,他甚至都不希望自己去過襄陽,很多不希望,很多很多,可是木已成舟往事不可追,唯有期盼明天。
可是明天,又將是怎樣的一天?
誰也無法預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屈言從修煉中甦醒過來,感覺到體內的元氣似乎又多了許多,開始修煉的時候像小溪潺潺,而現在似乎成了河水涓涓,執行自若與真氣似乎並無什麼差別。
伸了個懶腰見外面雖然還是陰沉不過已經好了許多,回頭看了雲婉兒一眼見她正安靜的睡著,屈言正說出去找點吃的之類的東西不料剛剛一動那寒氣竟然再次發作了起來。
這段時間自從修習了佛經之後屈言本以為寒氣會逐漸卻驅散,可是似乎沒有一點效果,寒氣還是差三岔五的發作一次,不過痛苦似乎是減輕了,當然也可能只是習慣了的原因。屈言也不敢大意,急忙靜坐開始運氣元氣抵禦寒氣,兩廂僵持倒也難以分出勝負。
這般模樣屈言也早已習慣了,隨意也沒有當初發作時候的驚駭欲絕了,此時唯有靜心用功抵抗便是了。
光陰流逝一眨眼竟又是旁晚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