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哪天我們真的可以瞭解其中真諦,那麼武學之道可以說是一帆風順了!”秦慕楓輕聲道了一聲,忽然問道:“你可還記得當日那兇魔金啟昭所用的真氣外溢之術?”
屈言忙點頭,想起那日的金啟昭他都有點不寒而慄,那是何等猖狂自傲,道:”晚輩當然記得,不過數日前晚輩曾與蓮花禪師見過一面,好像此人也學會了真氣外溢之術!“他當時心中憤懣難填所以也沒有記得清楚,事後想起才有所覺。
聽到蓮花禪師竟然也懂得真氣外溢之術秦慕楓似乎沒有一點驚訝,微微一笑道:“真氣外溢之術也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給我時日我當可與那金啟昭再次一戰!”
秦慕楓雖然說的豪氣,可是他神態蕭瑟臉色蒼白,愈顯秋涼之感!
不過聽秦慕楓說真氣外溢之術只是徒有虛表而已,屈言不禁有些驚奇,心道難不成秦前輩已經找到了破解之術?
秦慕楓推門來到外面,站在外面的草地上,回頭對屈言道:“這天地萬物皆有氣,武學也不例外,氣由心生而不是炫耀顯露。金啟昭的氣只是虛表之氣,真正的氣是由心而發,傲視眾生!”
屈言被秦慕楓說的雲端霧裡,來到秦慕楓身邊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看到眼前這片竹林沒有,當你置身其中是否可以感受到它們的柔中帶剛頑強不屈?”秦慕楓指著眼前的竹林道。
未出土時先有節,及凌雲處尚虛心,對於竹子的評價當然不僅僅限於此!
“這便是氣之所在!”秦慕楓一語中的。
屈言自然是不明白了,武學之道又豈能與竹子其他相提並論!
秦慕楓緩步走入竹林,輕輕揮手已經接住一片枯葉,解釋道:“道家有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講所言便是人類便是這天地自然的一部分,所以萬物的一切也便屬於人類,”他緩了緩又道:“正如我先前所提到的那個‘神’字,只有你通達明悟無有障礙的時候那便是神,可是這天地之間沒有神!”
屈言微微有些明白,秦慕楓所言便是真正可以與天地融為一體的人沒有,也就是說由心而發傲視眾生的氣並沒有,可是這種氣有要如何去激發?
“通俗一點將氣便是氣勢,就是你臨敵對陣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氣勢,無形無影卻足以令敵人心膽俱寒!而金啟昭的真氣外溢便是落了下層,他以為憑藉強橫無匹的真氣就可以令對方驚懼,其實不然。真正的氣勢便是你立於大地便無形中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驚天氣勁,你已不需要出手對方已然倉皇失措!”
秦慕楓身形霍然一頓,陡然望向屈言,不動如山,一股無形的氣勢陡然而發,四周的落葉似乎都驚懼的繞道而行,生怕被碾為齏粉。
屈言全身一震,感覺秦慕楓就是簡簡單單的如此一站便已宛如山嶽,全身上下無懈可擊,甚至他連找到一個可以出手的破綻都沒有,而他所有的招式套路似乎都已被對方所掌握,依稀在蓮花禪師的身上也有如此感受,不過並沒有眼前強烈。
 ;。。。 ; ; 屈言恍恍惚惚中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心中雖然想要找到雲婉兒可是天下之大一點線索也沒有又該哪裡去找,不過心中猜測雲婉兒說不定回到了襄陽,便起身向襄陽返回,只是途徑南京的時候終究是近鄉情怯走了進去。
十多年的流浪此時驀然回到家鄉又是怎樣一番感受呢?
也許只有屈言能夠感受的到!
籬笆不在,茅屋不在,甚至是當年院落中的那顆老槐樹也已不在,只剩下半截木墩任那冷風黃沙譏笑,年輪圈圈!
黃沙肆卷,飄飄悠悠,原來這一去便已回不了頭了!
墳頭荒草連天,早不復昨日模樣,屈言將荒草一株一株的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