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珊珊走了。
繡菊看她連走路都端著架勢,大學士府出身,就好像清貴了不得,那一副高傲,王爺卻連眼角都不掃,這可真是白瞎了這功夫。
繡菊進屋,沈綰貞閒問了句,“人走了?”
“走了”繡菊學了韓側妃拔著小腰板,端著架,走了幾步,沈綰貞和墨荷都憋不住笑出聲,沈綰貞用帕子掩嘴笑道:“你這小蹄子也學壞了,膽敢學側妃走路,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繡菊停住,轉身嬉笑道:“奴婢這不是在自家屋裡,剛才看她背影實在憋不住想笑,韓側妃出閣前,一定做了不少功課。”
沈綰貞手指著著她,笑嗔道:“你這丫鬟也學起巧珊來,將來嫁人這樣子怎麼成?”
“主子是說奴婢沒人要嗎?”巧珊正巧進門聽見,嘴撅起老高,裝作老大不高興。
繡菊成心拿她取樂,道:“巧珊妹妹那會沒人要,跟蕭公子的小順子保準樂意娶她。
巧珊頓時臊得追著她打,“我讓你嚼舌頭,編排我。”
沈綰貞笑望打鬧著的兩丫頭,不禁想,平王和安王兩兄弟如能冰釋前嫌,若巧珊願意,嫁給小順子,不是不成,猛然間想起平王當時去沿海一帶做什麼,遊歷山水,根本不像,那是去做什麼?難道他身負朝廷要職,身份不能公開,還是他另有隱情,確切說圖謀,難怪他當時化名姓蕭,原來是從母姓。
晚間,繡菊服侍她寬衣時道:“這次主子處置了幾個人,府里人人自危,都說王妃平常好性,打殺起人來一點不手軟,連韓側妃都怕了,一連來了兩次請罪。”
沈綰貞穿著中衣,爬上炕,道:“你以為她是真怕了?她不是出身小戶人家,沒見過世面,她是做戲,她主動請罪我反倒不好說什麼,她若是縮頭不出聲,怕我藉著這次的事抓過她小把柄不放,因此,以退為進,佔主動,就是王爺看她這樣,也不好責怪她。”
繡菊這才恍然大悟,把紗帳自兩側鎏金鶴鉤取下,“原來她這般有心眼,就是樣貌稍遜色,不然說不準,就能成氣候。”
“在本王妃這一畝三分地成氣候,想都別想。”沈綰貞話說得頗為自信。
“奴婢說錯話了,只可惜她遇上了主子”繡菊笑盈盈地道。
這日午後,沈綰貞手捧著書本看,墨荷掀起簾子,探頭道:“主子,宮裡來了個太監,是慈寧宮太后派來的”
沈綰貞等宮裡訊息,原以為還要多等兩日,沒想到太后身手快,辦事幹脆。
來的是太后的的貼身太監程公公,進門往兩廂瞅瞅,沈綰貞會意,吩咐繡菊等退下。
程公公看屋裡人都出去,壓低聲道:“蕭妃的事,太后查到一個人,那人正好是看守蕭妃冷宮的侍衛,他當年年歲小,剛進宮,好差事撈不到,就分去看守冷宮,同他一起的,如今都死的死,獨他留在宮裡背冷地方看守大門。據他講,蕭妃死的那天夜晚,來了兩撥人,第一撥人進去後,不久冷宮裡傳來短促一聲叫,侍衛沒有傳召不得入內,他留個心眼,蹲在窗下,添破窗戶上的紙,看見兩個太監按住蕭妃往嘴裡灌東西,待他們出來,不久又來三個太監,後來兩撥人都走了,他躡手躡腳進去一看,蕭妃的屍首早已冷透了。”
“那侍衛看沒看見進去的都是什麼人?”
“那個侍衛說天黑沒看清楚。”
程公公走後,沈綰貞把前後一想,倒也應景,前面的那夥人毒死了蕭妃後,太后的人趕到就看見蕭妃倒地已死的情形,也可能蕭妃跟前的侍女看見的太后派去的人,而前面那夥人卻沒有看見,就認定是太后的人所為。
這樣推斷,合情合理,除了這個侍衛,那告訴平王的人,說明還有目擊證人,太后能查到的應該沒有遺漏,以太后的銳利,不會放過疑點,如果太后沒查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