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鳶鼓起勇氣說道:「沒、沒有!」
王光財似是沒有想到女兒還敢還嘴,眼睛一瞪,「沒有啥?」
他聲若洪鐘,嚇得王冰鳶條件性反射的直接跪在地上,掩面痛哭,「爸爸!爸爸求你別打我,您是對的……您永遠是對的,您是一家之主、是我的天、是我的神!」
眾人驚呆了。
王光財有些難堪,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低聲罵道:「還不快點兒起來?」
王冰鳶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也不敢正眼看他,就低著頭、用眼睛的餘光看著王光財,整個人下意識的就想往一旁躲、但又不敢躲的樣子,面都是青的。
眾人心裡就有了數。
桃桃更是心疼。
她就在想,要怎樣才能讓王光財在公安、學校領導和婦聯工作人員的面前露出狐狸尾巴。
想了想,桃桃有辦法了。
她本就躲在田主任身後,於是就悄悄地拉了拉田主任的衣角,然後大聲說道:「田主任,老師,現在已經是飯點了呢。雖然冰鳶的案子也很重要,但人是鐵、飯是鋼呀,不如我們一起去飯堂吃飯,邊吃邊說怎麼樣?」
田主任是站在王冰鳶這一邊兒的。
因此,就算桃桃的提議並不符合要求——公安、婦聯都是公職人員,按規定是不可以在外吃工作餐的,可田主任還是相當配合地說道:「對對對,同志們啊,今天我們的工作也主要就是為了調解,餓著肚子幹活也是不對的……我們飯堂的飯菜呢物廉價美,不如我們一起去飯堂,一邊吃飯一邊聊,怎麼樣?」
桃桃躲在田主任身後,朝那兩個婦聯的工作人員合什,露出「求求你們了你們就答應吧」的表情。
那兩個婦女笑了,說道:「好,那我們去試試大學校園餐吧!」
兩個公安便也點點頭。
於是一眾人就往飯堂走去。
桃桃對田主任說道:「主任,借一下您的紙和筆哦!」
「桌上有,你自個兒拿!」
桃桃跑到辦公桌前,拿了紙筆、給宋秩寫了張字條:買瓶好一點的酒帶到學校飯堂來找我,王冰鳶的爸爸來了。
她將字條折成方勝,跑過去將字條交給張靈芝,把宋秩的宿舍房號告訴了她:「宋秩還沒回來,你直接把這紙條塞進門縫裡去,然後就來找我。」
張靈芝點頭,拿著字條就跑了。
桃桃這才過去扶住了王冰鳶。
王冰鳶的眼淚嘩嘩流,直到王光財離開了,她整個人才癱軟了下來,哭道:「桃桃,我完了,我完了我會被他活活打死的嗚嗚……」
「不會的!」桃桃堅定地說道,「別怕,公安和婦聯都是向著你的,你在他面前以前是什麼樣的,現在還怎麼樣就對了。走,我們一起去飯堂。」
王冰鳶拼命搖頭,「不不不!我不去……我、我……」
田主任和學校保衛科的科長已經帶著公安、王光財先行一步去了飯堂,那兩個婦聯的女同志並沒有走遠,一直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王冰鳶,此刻看到王冰鳶哭得和淚人兒一樣,她倆就進來了,關切地問道:「王同學,你怎麼了?」
王冰鳶嗚嗚的哭。
桃桃解釋,「她怕她爸爸,不敢去飯堂。」
個兒高的女同志問道:「王同學,你為什麼這麼怕你爸爸?」
王冰鳶哭得抽抽噎噎的,「他、他打人……我、我媽媽就、就是被他打死的……」
個兒矮的女同志立刻從包包裡拿出了筆記本和鋼筆,開始了快速的記錄。
高個兒女同志又問,「有誰能證明他打過你嗎?」
王冰鳶泣道:「住在我們環衛處家屬大院裡所有的職工和家屬都能證明,我媽媽死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