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瞳孔驟張,這個瘋子!
她不敢發出一點動靜,難得的乖順,他將她按進懷裡,不禁吻的更深入了些,唇齒交纏,恨不能奪走她全部呼吸。
她有些忍無可忍的偏開頭,無聲的抗拒,他的唇便順著她的唇角滑至耳垂,鼻尖縈繞著她脖頸處幽若的體香,渾身瞬間血液躁動起來,按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呼吸逐漸粗重。
她忽然感覺他渾身滾燙,掐住她腰身的大手掌心炙熱,隔著衣裙都能灼熱她的肌膚,疑惑的抬眸,卻猛然撞進他被慾念填滿的漆眸裡。
像是深山裡野狼,兩眼都泛著幽幽的綠光,下一刻便要將她拆分入腹。
她渾身一個瑟縮,有些畏懼的看著他,聲音都帶著幾分輕顫:“你,你怎麼了?”
他眸光晦暗的盯著她,按在她腰間的手剋制的緊握成拳,身體裡叫囂的慾望卻越發洶湧,難以平息。
他忍不下去了。
“夫人,宴席要開始了,老夫人找您。”門外突然傳來春兒的聲音。
月瑤慌忙推他。
看著她眼裡滿是驚惶不安,他終究還是鬆開了手。
月瑤立即後退兩步,狠狠瞪他一眼,轉身便匆忙拉開門出去,生怕晚一步他又變卦了。
凌驍站在原地,看著她“嘭”一聲關上的門,喉頭滾了滾,平復呼吸。
懷裡的人突然抽離,他的身體好似也瞬間空落了。
他垂眸,看到自己指尖沾染的一點淺淺的口脂,方才吻她的時候拇指指腹擦過她的唇瓣,不小心留下的,此刻殘留著些許餘溫。
他輕輕摩挲一下,有些貪念。
“夫人這是怎麼了?”春兒見月瑤臉色不對勁,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月瑤目光閃爍一下:“沒什麼,耳房太熱了。”
春兒有些茫然,耳房是下人備茶點的地方,的確沒放冰塊,但這水榭向來涼爽,何至於熱成這樣?
月瑤怕旁人看出異常來,又出去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回到宴席上。
此刻宴席已經備好,林氏見她回來便嗔怪:“你跑哪兒去了?這宴席都開始了。”
月瑤扯了扯唇角:“方才小丫鬟手笨,弄毀了備好的茶點,我去安排了一下。”
“這點小事也勞你親自去做?快坐吧。”
“嗯。”
月瑤才落座,凌驍便也走了進來,他神色從容自若,眉眼淡漠,和方才在耳房的男人判若兩人。
男女分席而坐,凌驍先給老夫人問安,月瑤始終低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餘光掃過她,轉身在另一桌落座。
宴席終於開始,觥籌交錯,應酬往來,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而此刻最熱鬧的,自然還是太子和凌驍身邊,絡繹不絕前去敬酒的人。
莫世康找到空子,忙帶著莫子謙去給凌驍敬酒。
“我莫家能洗清冤屈,還得多謝凌侯明察秋毫!今日趁著老夫人的壽宴,我定要親自給凌侯敬一杯酒!”莫世康笑的殷勤。
凌驍神色淡然:“莫老爺客氣了,我只是秉公執法,莫家無罪,自然不可冤屈了。”
莫世康又是千恩萬謝:“那也是侯爺斷案如神!我實在是欽佩至極啊!”
說著,莫世康便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凌驍沒動。
莫世康卻也不在意,反而還拉著莫子謙上前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侯爺敬酒!”
莫世康之前對這個三兒子是不怎麼重視的,他有九個兒子,根本不缺。
而莫子謙生母不過是個歌姬,當初一時新鮮納進府裡,後來年老色衰,又毀了嗓子,莫世康便對她徹底厭棄,連帶著這個兒子也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