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瞳孔驟縮,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凌驍,他竟然要退婚?!
“侯爺……”陳詩韻慌忙搖頭,“不是的,這只是一時疏忽……”
凌驍再沒半點耐心耗在這裡,直接攥著姜月瑤大步離去。
陳詩韻僵在原地,兩腿一軟,一個踉蹌險些摔下去。
玉蘭急忙扶住她:“姑娘!”
陳詩韻面色慘白,已經滿臉的淚,喉頭像是被堵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萬萬沒想到,今日這麼一場事故,竟就這麼毀了她的大好婚事。
就為了那個女人?
她怎麼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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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驍拽著姜月瑤走出別苑,外面凌家的馬車早已經在等著了。
他拉著她上了馬車。
這次,他沒有騎馬。
車內逼仄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相對而坐,凌驍通身的凌厲的氣勢沒有收斂半分,他陰沉沉的盯著她。
月瑤被這壓迫性的氣勢逼的快喘不上氣。
她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強撐著解釋:“我,我和莫子謙真的沒有什麼,我被人帶到那廂房更衣,發現裡面用的催情香,才意識到被人算計了,我打傷了丫鬟想跑出去,可莫書傑已經帶著人圍堵了這一片廂房,我出不去。”
她抬眸看他,卻被他陰鷙的眸子灼的呼吸一滯,立即閃躲開。
“那麼多人在搜查我,我怕被抓到,撞上了莫子謙,他恰好在那查賬,他說那間小屋位置隱蔽,不容易被發現,所以他才帶著我躲在那裡。”
月瑤繼續辯解著,可凌驍周身氣勢不減,她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們真的沒有什麼……”
凌驍袖中的手已經緊握成拳,胸腔裡翻湧的那股躁鬱的火,在看到她藏在莫子謙身後捨不得出來的時候,幾乎壓制不住。
沒有什麼?
既然沒有什麼,她為何這般信任依賴他?
可他到底還是沒能問出口,有些答案是問不出來的。
更何況,他為何要在意她?!
月瑤渾身發冷,寒毛戰慄,被迫獨自承受凌驍壓迫性的氣勢,心裡念著還不如給她個痛快。
她第一次覺得,這條回家的路如此漫長,一時一刻都難熬至極。
凌驍始終沒有說話,而月瑤只能在沉默裡等待著死刑。
終於,馬車停下,車伕喊了一聲:“侯爺,到了。”
凌驍看她一眼,她低垂著頭,兩手絞著手指,幾根纖細的手指都絞的通紅。
他眉心微蹙,聲音冷淡:“下車。”
月瑤默默的起身下車。
凌驍也緊跟了出來,他掃了一眼跟在外面的春兒:“帶夫人回去。”
春兒肩膀哆嗦著,顫顫巍巍的應下:“是。”
月瑤怔怔的看他一眼,這一路上,她幾乎都想了一萬種死法,可萬萬沒想到,他竟就這樣放過了她?
他信她?
可若是信她,為什麼臉色還這麼難看。
他冷冽的眸子掃過來,月瑤慌忙收回了視線,轉身匆匆進府。
他總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她沒有一次猜對過他的心思。
他既然放過她,她見好就收就行了,又怎敢過問太多?
月瑤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先沐浴更衣,將身上那身丫鬟的衣裙換下來。
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裙,她才終於平復了許多。
“夫人,要不要去跟老夫人說一聲?”春兒問道。
月瑤緊抿著唇,考慮了很久,還是搖頭:“我說也不大好。”
若只是莫書傑的事,她說也無妨。
可偏偏,還有凌驍要退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