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俺的,別搶……”
“佔這麼多你也拉不走。你的在車上,地上都是沒人的……”
“地上的也是俺搬來的……俺還有人哩,水生,水生,有人搶俺們糧食……”
看到這些傢伙真是頭疼,陶大勇喊過勤務兵,“傳令下去,裝不上的車的就不是自己的,誰要是想打架我讓他空車回去。”然後他又對著張煥榕道,“這邊槍一響,估計第一軍那邊的俄毛子都知道了,夜裡雖不說過不過來,你還是讓你的那班子人快點把這些百姓弄回去,不要多一包少一包的了,拉回一包算一包。”
清河城那邊的俄軍是不會來的,擔心的則是第一集團軍的那邊,他們離的太近了了。撫順城往南過了渾河再經千金寨南下有兩條道,一條是偏西一點往本溪而去,另一條則是偏東一點往東經清河城可達鹼廠,兩條路平行不相交,在馬郡村這個位置兩路相距有三十里,這雖然是直線距離而且這邊溝壑縱橫,但如果俄毛子有領路人還是能繞著溝子過來的。張煥榕知道時間緊迫,更明白這晚上沒走遠第二天這些百姓的爬犁就走不遠了,立馬親自帶著人去了。
幾個小時後,兵站一清而空,百姓開始撤退,他們這邊的撤退路線是從馬郡村往北一點再往東,只要往東過十多里的山路,便到了腰堡,然後再從腰堡順著大路往南走個五十里,就是馬圈子了,這裡已經是在清河城的正東三十多里外,只要到了這裡那麼所有人就安全了。
百姓可以馬上撤,但是部隊還是要停一停的,最少要在救兵臺過上一夜,待第二天俄軍攻來的時候,再往東撤退的好,特別是現在拿了日本人的餉,有些事情還真的要意思意思的。救兵臺這邊,三團已經在開挖工事了,李叔同看著陶大勇並不高興的臉,便知道那兵站裡啥也沒用撈著,他笑著對陶大勇道:“怎麼樣,老陶,摸到寶貝了嗎?”
看著李叔同的笑臉陶大勇就想打過去,讀幾本書了不起啊,欺負老實人就是,哼,我偏要氣氣他,“哈哈,好東西多著呢,這趟機槍是沒有的,但是山炮搞了個七八門,這個,這個還算是回本了。”
有炮,還是山炮?李叔同道半信半疑,“真的啊,在哪呢,我瞧瞧。”
見李叔同胃口吊起來了,陶大勇道:“你瞧什麼啊,上次我就被你坑了一次,還想在坑第二次啊,沒門我告訴你。”
李叔同一邊拿仔細看火把下的二團隊伍,一邊看心不在焉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上次是你說要換的,我還沒同意,你就叫人把馬克沁扔了過來。然後搶了兩挺輕機槍走了,那馬克沁的輪子還是壞的……”
“輪子壞了又不是不能打……那也是當初你用手榴彈炸還的,”
“怎麼收我炸壞的,當初打寬甸的時候我繳獲的那挺機槍現在在二旅,那輪子是修好了的……”
“可大夥都是說……”
兩個人不要見面,一見面就是為上次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不過旁邊的參謀都見多了,他們一吵就各自退散,工資安排各自的事情去了,只有張煥榕這個新人對此很莫名其妙。站在一邊不知道怎麼勸。不過一會之後,他也被參謀拉開了,“你們怎麼不勸勸啊,他們……”
“勸什麼勸,舊案了。讓團長磨磨牙也好,省得以後磨在我們身上。”
和兩個團長一見面就吵不同。底下的參謀們還是很融洽的。畢竟都是軍校生,差別也是期數不同,大家一碰面就商量之後的阻擊戰來。
如果用河流來比喻救兵臺的地形會好一點,因為這個地方就是個南北走向的地峽,寬八百米左右,從北蜿蜒而來的“河流”到了這裡忽然往左上一百度小拐。然後再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形成一個“5”的模樣,當然,這個“5”是沒有什麼這一橫。“河流”這樣的拐彎形成了好幾塊高地,扼守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