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斐迪南被刺的一個半月內,離歷史上歐洲開戰的兩個半月內,復興軍都將步步後撤,前一個半月撤到長春,後一個月撤到鐵嶺。若是其他軍隊,比如俄軍這樣一步步退卻,那士氣早崩全軍逃散,但復興軍的政委制度可以使軍隊在步步後撤時軍心安定、建制完整。但如果兩個半月後大戰還是不爆發怎麼辦?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不再等待?面對總參的這個問題楊銳無法確定。
北京的一隻蝴蝶煽動翅膀,歐洲就會捲起一場風暴,但同樣也可以說,北京的一隻煽動翅膀,歐洲的原本捲起的風暴煙消雲散。從穿越之初,楊銳就覺得自己捲起的風暴太多了:慈禧被刺、光緒執政、國會開會、日軍侵遼、俄軍南下,種種變化使得他對後面的歷史走向越來越沒有把握。在他的感悟中,他這只不屬於這個時空的蝴蝶要想生存,那就要不斷煽動翅膀,可越是煽動翅膀,歷史變遷下生存就越是艱難。絞殺、反絞殺中,歷史開始支離破碎,時空變得極為迷糊,未來會什麼樣,他是再也看不真切了。
己卷 第六十四章 出發
貝壽同無法說服李烈祖,最後只得由楊銳親自來說服了,是以,當天晚上李烈祖就被命令立即赴京——諸事繁雜,楊銳只能讓他親來北京,不過這是公務,而不是解除其職務。
李烈祖收到命令的當天就從扶余坐運輸物資的火車南下,當他第二天趕到瀋陽時,卻看見鐵路附屬地的上空一個巨大的飛艇正在降落,上白下黑的艇身上,清晰印著代表政府的龍虎獸標記,他忽然記起這好像是總理的飛艇。正當他以為楊銳人到了瀋陽時,卻聽見旁人說道是‘太上皇’、‘總理家室來了’,他讓副官細問才知道是朱訪緒和程莐以及總理唯一的兒子楊無名來了瀋陽。
聽到這個訊息,李烈祖有些發愣,明白當今戰局的他可不像路人一樣以為這幾位是來慰問的,若是慰問,總理夫人和兒子來瀋陽幹嘛,這根本就是要與瀋陽共存亡的意思。李烈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顫,茫然間他開始不知所措,只等副官再三告訴他要出火車站的時候,他卻忽然道:“還是回去吧。”
士兵作戰不易,前線軍官不易,將軍們也不易,而身居北京總理府的總理更是不易。都是為國而戰,怎麼不能互相體諒呢,這便是李烈祖的想法。想到此。他根本就沒有出火車站,而是找了一輛往北去的火車。直接便上了車。
李烈祖如此,讓來接他的東北戰區司令部的人無以應對。本來他的行程是安排好的,那就是直接坐從北京來的飛艇飛回北京,不想他去返身北上了。
當來人把情況彙報給齊清源的時候,他只是一笑,“看來我們的代長官、代司令想通了啊。”
他這邊笑,旁邊參謀長黃福錦卻嘆:“他可終於想通了啊!想通就好,想通就好。”
兩個中國人嘰裡咕嚕,正在一邊的德國總參謀部觀察員馬克斯。霍夫曼上校有些莫名,他看著明顯是如釋重負的兩人說道:“將軍們。前線有什麼好訊息嗎?”
馬克斯。霍夫曼上校是復興軍的老朋友了,早在日俄戰爭的時候,他就是日方的隨軍觀察員,這一次中俄開戰,他作為俄**事專家又跑來東北,想了解改革整頓之後的俄軍各方面情況。中俄宣戰之後,中德的關係比較複雜,他現在不是作為德國總參謀部軍事觀察員來瀋陽,而是作為復興軍的顧問來瀋陽。除他之外。還有上一次日俄戰爭時的俄方觀察員馮。脫夫塔夫中校,以及奧遜總參謀部派來的觀察員菲利普。馮。韋斯特米斯上校。
“前線的好訊息就是俄國人已經來了,而我們準備把他們引入瀋陽。”黃福錦德語也是流利的,“部隊缺少槍支和彈藥。我們只能用距離換彈藥,只要關內以及通化兵工廠生產出足夠的步槍和彈藥之後,部隊就會轉入反攻。”
幾個洋人從關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