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為老身做主啊?顧家貪墨老身的進金簪子呀?”
“那是肯定的。”
黃夫人轉頭看向了許卿夢:“顧家娘子,這是怎麼回事?”
許卿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述了一遍,末了,補充道:“民婦只是想請孫奶奶進屋喝杯茶,等官老爺來了,好把事情查清楚,誰知孫奶奶卻口口聲聲說我們顧家與衙門勾結,欺壓良善,還汙衊我們要殺人滅口。”
黃夫人聽完,並未立刻表態,而是走到孫老太身旁,緩緩坐下,那鵝黃色的裙襬像一朵盛開的牡丹,在孫老太面前鋪展開來。
黃博陽則默默地站在黃夫人身後,目光冷冽地掃過孫老太,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她。
黃夫人輕輕搖著手裡的團扇,語氣和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孫老太,你說顧家與衙門勾結,可有證據?”
孫老太被黃夫人的氣勢震懾住,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她本想借著黃夫人的到來,為自己脫身,卻沒想到黃夫人竟然直接問她要證據。
她哪裡有什麼證據?
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
黃夫人見她不說話,又問:“你說顧家要強搶你的金簪子,那你的金簪子呢?拿出來給本夫人瞧瞧。”
孫老太臉色慘白,汗如雨下,她,她哪有什麼金簪子呀?
“我…我的金簪子…”孫老太張口結舌,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
她求助似的看向周圍的街坊鄰居,卻發現他們都避開了她的目光,甚至有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黃夫人放下團扇,眼神銳利地盯著孫老太,一字一句地說道:“孫老太,汙衊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你可想清楚了再說。”
孫老太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哭嚎:“黃夫人饒命啊!民婦知錯了!民婦是一時糊塗,隨口亂說的!民婦再也不敢了!”
黃夫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冰冷:“一時糊塗?隨口亂說?你可知汙衊朝廷命官是什麼罪過?輕則杖責,重則流放!你這一時糊塗,可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孫老太聞言,嚇得魂飛魄散,癱坐在地上,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周圍的街坊鄰居見狀,紛紛議論起來,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唏噓不已。
黃夫人見狀,也不惱,只是淡淡地吩咐身後的丫鬟:“去請大夫來,給這位老人家瞧瞧。”丫鬟領命而去,很快便請來了一位老大夫。
老大夫給孫老太診了脈,又掐了掐人中,孫老太這才悠悠轉醒。
她睜開眼,看到周圍圍滿了人,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