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很合時宜地站出來說:“睿王爺,末將去齊國之時,皇上便開始籌備溫雅公主的婚事,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哪裡說得上草率二字?”
古枝松立刻笑道:“可不是,朕為溫雅操了這麼長時間的心,自然是越快越好。”
古枝柏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雲汐不是滿腦子都想著宇文風要和溫雅成親這件事,她一定會發現,場上的氣氛,很具博弈性的微妙。
可是她沒有心思關心其他,她明知道宇文風此次來雪國就是要娶公主的,現在公主本人她已經見到,對她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她還是忍不住抓狂,這是她第一次看著他娶別人!
天黑之後,玄凌早早點了喜樂的睡穴。蒙起面,潛進了夜雪兒的寢宮……
夜雪兒見到他,又驚又喜,跳到玄凌身邊,壓低聲音說:“你怎麼來了,當心被人發現。”
玄凌悠然一笑,低頭在她頸上吻了一記:“我怎麼會被人發現?”
夜雪兒臉頰緋紅,趕緊逃了開去。
玄凌卻並不準備放過她,他上前一步,雙手交叉環在她腰上,壓低聲音說:“你不是說要先安排我和溫雅公主見面嗎?怎麼今兒一回來就讓皇上賜婚?”
夜雪兒的臉色迅速蒼白下來,咬著嘴唇退開一步說道:“他們遲早是要成親的,早一日晚一日,也沒什麼差別。幻影說要儘快安排婚期,所以我就向皇上提了……”
玄凌面色一沉:“幻影又找你了,怎麼不告訴我?”
夜雪兒眼眶一紅:“幻影找不找我你真的在乎嗎?我就是你的踮腳石,是你接近溫雅的工具,你根本就不想讓她嫁給宇文風,是不是?”
玄凌微微蹙眉,女人果然很煩,有時候她們的直覺會異乎尋常地精準。他趕緊深吸一口氣,柔聲說:“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怕他又為難你啊。”
夜雪兒悽楚地笑了笑:“玄凌,別騙我了,其實我知道你心裡喜歡的是喜樂,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完全不一樣。我真的很羨慕溫雅,她長相不出眾,性子也懦弱,可你們都拿她當回事,不遠萬里從齊國過來,就因為她是公主……”
玄凌哭笑不得,就溫雅的那副尊容,竟然能引得女人吃醋,著實是件令人費解的事。他清了清嗓子對夜雪兒說:“我不是拿她當回事,我是想搭上古枝柏的船,你不是說他和溫雅走得最近嗎?用溫雅接近古枝柏,比較容易。”
夜雪兒懷疑地抬眸看了玄凌一眼:“真的?”
“當然是真的!”
夜雪兒這才露出了笑意,小聲說:“皇上在準備公主的婚事,沒這麼早過來,我現在先帶你去見公主。”
玄凌輕柔地微笑,女人還是傻點好,擺平傻女人,總是容易的。
可是他從溫雅那裡出來就笑不出來了,他必須糾正他的觀點,女人可以傻一點,但絕不能太傻,像古枝溫雅那樣無論他說什麼,都只會回答“是”和“嗯”,然後永遠也不敢抬頭正眼看他的女人,才是最難擺平的。
在另一間屋子裡,宇文風也在為擺不平女人而頭疼,雲汐一個晚上都噘著嘴不肯搭理他,他在說了一筐好話之後,終於火了:“步雲汐,你以為我願意娶她?到底想怎樣!”
雲汐一瞪眼:“幹嘛對我大呼小叫的,我有說什麼嗎?你偉大,你有你的責任,我又沒攔著你!”
宇文風眸中寒光一閃,雲汐夾槍帶棍不準備跟他好好說話的決心,他已經看清楚了,既然口說無用,那就只能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禽獸!你別碰我!”雲汐看著自己的衣衫被某人一件件肆無忌憚地丟在地上,只能咬牙切齒地罵人。
雲汐對宇文風的強硬一向沒轍,她一虐他就會要他的命,嚴重的後果讓她不敢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