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離?”被軍士推進房間,略微打量,田單平靜的問道。
王離沒有接過話柄,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反問道:“你就是田單。”
隨即堂前一片寂靜,少許,王離卻站起身來:“久聞田相大名,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若是換個場合,說不得定要與田相飲酒盡歡,不過此時此刻,你我雖無怨仇,卻是天生之敵,田相卻是休要以為靠著縱橫話術就能脫此劫數。”
王離說此話時,斬釘截鐵,目光緊緊鎖定田單,銳利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堅決。
“哈哈哈哈!”聽著王離的話,中年人猛的哈哈大笑起來,王離看著也是一般與他應和的笑了起來,少息。兩人笑意止息。
“田相切莫以為我於你有何所求,今日我只想見見昔日即墨城下火牛陣大破合縱聯軍。於齊國力挽狂瀾於既倒的英雄,僅此而已,如今看過了,田相也該去該去的地方了。”
中年人臉上的笑意頓時凝若寒冰:“焉不知留著我有著更大的好處呢,譬如說合縱破秦,你推龐暖入相謀劃的不正是此事嗎?”
“田相果然是老了。”王離擺了擺手,隨即與外邊喊道:“烏卓,去府中將趙先生請過來。”
田單默然。看著王離,微微嘆息一口:“相比於王司禮如日初升便已然立於趙國朝堂,左右天下政局,我確實是老了。”
“今日我只問一句,那日路過楚國會館並且救走刺客的大夫可是王司禮一行?”
“正是!”王離應道。
“原來如此。”田單目光閃過一絲瞭然:“那刺客三番幾次刺殺於我,司禮原來是自他那裡得到了我的訊息。”
“刺客?”王離搖了搖頭,隨即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刺客的確有追蹤田相的手段。我也確實與他合作,由他尋找田相的下落,不過田相卻非是因為他而淪為階下囚。”
“哦?”田單疑惑的看著。
“今日田相之所以有此際遇,不過我臨時路過你在邯鄲設的據點見著了一隻鴿子飛出去,別人只當鴿子是養著玩,可是我偏偏恰巧知道鴿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當時也不知裡邊是否田相。只當是其他諸國於我趙國設的間作,不過任何間作有鴿子這一物事來傳信,這間作就不簡單,於是便順手一撈,實未想到竟會撈到田相的親軍統領旦楚。”
“與旦楚一道的劉中夏和劉中石兄弟眼見陷入絕境。許是怕生擒活捉洩露些東西,又願為田相效死。所以直迎刀槍而亡,旦楚卻被生擒,既能被生擒,說明心中未有死志,我便嘗試性的招降一番,與他個棄暗投明立功的機會。”
“說起來,今日能拿到田相,實是一系類的巧合啊,臨時起意的撈一網,我卻也是未想到竟能撈到田相這等大魚。”
看著田單,王離算是知道電視中那些反面人物為什麼廢話那麼多了,因為在這種場合確實有那麼一股子非凡的成就感。
“哈哈哈!”田單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幾句,他猛的轉為狂笑,眸中滿是荒謬和不可置信之色。
笑過之後,他按下臉上笑容,只是感嘆:“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想不到我田單縱橫一世,卻因一個意外而身陷絕境,死於一隻鴿子之手。”
感嘆過後,他口中又喃喃道:“旦楚,旦楚好啊,他跟了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也待他不薄,想不到還比不得劉中石和劉中夏兄弟。”
“擁有的越多,就越是畏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