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勉強支撐著煉體的旗號罷了,更有些煉體門派沒落到了表面為修煉之地,暗地裡卻做些凡間貨物買賣的交易,掙來的錢苦苦維持門派的支出,仍常常支不付出。
數百年從未有驚絕之輩誕生的煉體門派,不用修靈力的門派出手滾壓,其最終的消跡結局,修界內上至修者下至百姓心裡都是心知肚明的,其差別不過時間問題罷了。
一路下來,墨如軒就從旅者村民處聽了不少噠茄古地的訊息,尤其是聽到了煉體門派的沒落之境,心中頗為感慨。不過他心裡,升起的卻是膨腔熱血,從未感到拜入煉體門派有何丟臉。
這一日,天際現出暈紅輪廓的太陽還未徹底升起,墨如軒就已經到達了中原南部邊界。連著半個月的時間,他總算日日跋山涉水,穿過了不知多少的大城小村,才臨近了木凝煙所說的噠茄古地外緣。
兩側的高山名為雙合山,形如佛掌,相對而立,因而得名。山下有一處規模算大些的小鎮,捱得有些緊的院落處處是雞鳴之聲,預示新的一天的朝陽,便被雞鳴聲喚起,朝陽過山頭。
噠茄有詩曰:
日出月隱逸,雄奇雙合巔;戶庭耕夫起,掩門耕其田;童聲伴林蔭,嬉鬧歡笑間;此景多苒柔,人道盡其間。
墨如軒呵呵一笑,悠然望著眼前一副田園般的生活,心中想到,若是有朝一日厭倦了塵世,尋處落腳之地過著這種生活,也是難得的人生。
不過,這只是他的奢望罷了。人在世上行,哪能不沾衣?有塵世的地方,自然有亂了本心的事物。
墨如軒舉步進了村落,四下張望間,除了稀疏的耕夫在田間勞作,束辮的孩童玩鬧在林蔭之下,卻是不見青壯之人。正狐疑間,前面行來了一名趕趟去勞作的半旬老者,墨如軒連忙上前問道:“老大爺,在下冒昧問一句,為何此間沒有一名青壯的年輕人出來?”
那老大爺抬眼看了墨如軒一眼,看到他身上盤扎的塊塊肌肉,魁梧的身軀足足有一米八幾的高度,不由笑道:“不錯,不錯。”
旋即又道:“年輕人你應該是初到此地的吧,呵呵,這幾日是春忙季節,每年這個時候噠茄古地的門派都要外出收錄弟子。村裡的那些年輕人啊,現在已經趕去噠茄古地的試煉會上了。”
“試煉會?可有煉體門派?”墨如軒眼中放光。
老大爺卻是蹙眉道:“我說年輕人,你莫不是要拜入煉體門派吧?哎,老夫勸你還是別去了,這噠茄古地的煉體門派極為沒落,只怕不久就被仙門給壓下去了。你啊,還是去三大仙門的試煉會上試試手,說不定你運氣不錯,就被那些仙人選上了。”
墨如軒心中一疙瘩,卻沒想到煉體門派的沒落早已經深入了凡人的心中,不由的哀嘆起來。墨如軒寥寥說了幾句,得知了試煉會的場所以及煉體門派的去處,便告辭了那老者。
不過臨行前,那老者瞧著墨如軒的眼神有些質疑和歧視之意,卻是落在了墨如軒的眼裡。
但打定好了要拜入煉體門派,墨如軒便不會退縮,搖搖頭,掃去了腦海中那老者的歧視眼神,便穿過小鎮,直朝噠茄古地而去。
噠茄古地地處小鎮不遠,順著南方而行,約莫一兩裡的距離就到了。墨如軒還是第一次進入噠茄古地,不由得為眼前的情景所震驚。
噠茄古地,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四處都是濃烈的氣息,這氣息像是從暖爐裡傳來,溫度略微灼人。時而有些獸鳴從原始森林深處響起,與墨如軒以前遇見的獸類吼聲截然不同。這獸聲含著無盡的殺伐之意,滲人心肺。
墨如軒此刻站在高處,清晰的看見噠茄古地深處有一處荒蕪之地,那裡連一草一木都不曾看見,只有淡淡的白霧在那裡升起,而荒蕪之地的上空的空間則是有些扭曲,這竟是高溫下才產生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