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頭上的巾子翻了翻“只是,這個樣子極美。”
抽身時,抿嘴壞笑著在濟蘭近前,別有深意的低聲道“你的好,我知道就成了,豈能容他們窺覬了去!”說著眼還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濟蘭胸前瞟著。
“越發的沒個莊重!”濟蘭看到富察沁慌慌忙忙的端了藥碗躲了出去,瞪了佟玖一眼,佯嗔道“像什麼樣子。”
佟玖不以為然的讓她躺好,道“你染了風寒,身上不爽利,左右時間上還有些寬裕,咱們就不要再雪上加霜的趕行程了。我想著,到濟寧的養正堂去將養幾日,依你看呢?”
“嗯,濟寧是要去的。”濟蘭用手帕捂著口鼻,打了個噴嚏後吸著鼻子道。
“那我到前面跟船隊的人吩咐吩咐,得了就過來,你吃了藥再睡一會兒。”佟玖起身為她掩著被,囑咐道“要發了汗才能退熱呢,你別胳膊腿的亂扔,蓋嚴實嘍。”
回了韓府的商船上,多是為辦公所用,不比濟蘭觀光船那樣佈置精緻。
同揚古等人說了要在濟寧經停幾日的安排後,又叫來濟寧養正堂送信的小廝問話。
“你叫什麼名字?”佟玖見這小廝是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齡人,拎起茶壺倒了兩碗茶,遞了他一碗,溫和的問道。
“小的梁柏。”小廝接過茶碗,規規矩矩的答著,倒也不拘束。
“哦,梁柏。”佟玖揚了揚手,讓他不必客氣,自己喝了口茶,問道“現下,鋪子裡的買賣怎麼樣?”
梁柏搖搖頭,只道不好。
“是怎麼個不好法兒?”佟玖坐下,手裡擺弄著才從濟蘭那拿來的手釧,道“我聽聞有人在傳,說咱們養正堂的藥,不貨真價實。你在那做夥計,你來說說,所謂的不實,都是哪不實?”
“怎麼個不好法兒。。。。。。。”梁柏沉吟著道“這麼說吧,自打我十歲入鋪當學徒,到今天也有□□年了,咱養正堂的生意沒這麼差過。最差的時候,三天連一個來抓藥的都沒有。”
佟玖點點頭,又問道“那這貨不真的傳言,又是怎麼起的?”
梁柏應道“您知道,咱們鋪裡的藥分秘製和常藥。秘製自不必說,都是從京裡或江南的藥廠貼著封條來的,根本不存在不實的說法。常藥呢,多為進補的丹藥,大都是配藥的師傅按著一直沿襲的方子配置成的。”
“有的分檔配藥時,將上乘的人參換成了黨參,你們檔有沒有這種現象?”佟玖直截了當的道“這隻有你我,你儘管說。”
“醫者父母心,這是斷然沒有的!”梁柏保證的道“東家,我敢以性命擔保,咱自己的藥沒問題。養正堂的買賣不好,那是有人故意散了那些不實的謠言,坑害咱們。”
“流言止於智者,當真不是咱們自己的疏漏,那便好說了。”佟玖心裡已然掂量出個七七八八,道“你先行回去,告訴你們掌櫃的,我跟夫人明個兒說話就到。讓他帶著夥計們到碼頭上迎我們,要熱鬧些。”
“好,小的這就回去。”梁柏起身拱手後便出去了。
待他出去,佟玖低頭看著手裡的手釧,溫潤的念珠布著醒目的裂紋,想來是被摜碰過了。
瞧著那些裂紋,佟玖微微的出著神,想起那日齊家大爺帶著木雲來韓府告罪的情形,信誓旦旦的說不再與養正堂爭鬥的那些話時的樣子還依稀在目。
想到這些,佟玖起身,推開眼前的窗,聞著略帶腥氣的空氣,自語道“齊家的帳,也該算算了。”
第二日,眼看到了濟寧的碼頭,佟玖還舉著西洋的單筒望遠鏡,來來回回的朝運河兩岸瞧著。
“又沒什麼新鮮的,有什麼可瞧的?”虹筱手裡提著件披肩,對佟玖催促道“快到了,披上些。”
佟玖收起望遠鏡,又是巴巴的向船外看著,道“聽著這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