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他立刻轉過頭,當他終於看清眼前的女人時,眼中的溫情瞬間化為烏有,轉而替代的是假面具般的肅然和冷漠。
是阿蘭,她美麗的臉上,泛著冷若冰霜的寒意,然後立刻坐在了河曉虞的位置上。
&ldo;嘯天,你是不是瘋了?你在玩兒火你知道嗎?&rdo;
他漠然地別過視線:&ldo;你少管。&rdo;
&ldo;陳曉北要回來了,她昨天給秋實打電話了,她說她這部戲要殺青了,下部戲很可能要到青城來拍攝,而且秋實說,這次陳曉北迴來要讓她多住一些日子,想讓你們把婚禮辦了。&rdo;
他的眉瞬間打了死結,嗓音陰狠:&ldo;告訴陳曉北,我是不會娶她的,也不會跟她辦什麼婚禮,讓她趁早死了那份兒心。&rdo;
&ldo;不辦婚禮又怎麼樣?你們已經……&rdo;
&ldo;好了,別說了。&rdo;他憤怒地低吼,就像一隻狂躁的獅子,引得旁邊正在吃飯的客人都齊刷刷地看著他們。
阿蘭嚇了一跳,旋即焦急地說:&ldo;嘯天,你越陷越深了,我剛剛看見你的神情,你已經愛上河曉虞了是不是?&rdo;
&ldo;不是‐‐&rdo;他戾氣十足地說。
&ldo;好,我希望你說得是真話,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你瞭解陳曉北的性格,她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rdo;
&ldo;而你小姨夫是什麼性格,你應該更清楚,你什麼也不怕,可是河曉虞呢?她也什麼都不怕嗎?希望你不要牽連了她,因為她是無辜的。&rdo;阿蘭字字清晰地說,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向羽急促地呼吸,因嘴裡緊緊地咬著牙,而讓下巴的線條緊緊地繃著,他的手在桌面上握成了拳頭,每個凸起的關節,都泛著毫無血色的白色。
他煩躁地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想要點燃,卻看見了桌子上的&ldo;禁止吸菸&rdo;。
河曉虞步伐從容地從洗手間出來,她用小指撥了撥耳邊的長髮,然後遠遠地朝他嫣然一笑,那笑容真是好看,像晨霧裡帶著露珠的百合花,卻讓他心裡驟然一疼。
他別開視線,因為他不想讓她看見他眼中的那抹憂憤,可這一切卻並沒有逃過河曉虞的眼睛,因為即使她再粗心,可是他冷漠的神情,和微微泛著白色的嘴唇,都讓她疑慮叢生。
&ldo;怎麼了?&rdo;她輕輕地問。
&ldo;沒什麼,吃吧!&rdo;他垂著視線,拿起了刀叉。
之後的幾分鐘裡,他們吃得靜悄悄的,她疑惑他忽然轉變的態度,因為剛才他的臉上還布滿了笑容,她只去了趟洗手間這麼短短的幾分鐘,他就像變了一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她不敢問,因為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可以隨意向他發問的程度。
就在他們各自想著心事的時候,他忽然低聲說:&ldo;明晚的舞臺劇是《簡﹒愛》?&rdo;
&ldo;是的。&rdo;她立刻點頭。
&ldo;你覺得……簡﹒愛在知道了羅切斯特先生有妻子以後,決定不嫁給他,是正確的嗎?&rdo;
&ldo;當然。&rdo;她聲音很輕,卻很肯定。
&ldo;可是他的妻子是個瘋子。&rdo;他的聲音愈發地低沉。
&ldo;那也是他的妻子,誰讓他娶了她。&rdo;她漫不經心地說。
他垂下睫毛:&ldo;他娶她……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父親把財產都給了他哥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