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遮住身體,對陸堯皺眉道。
“你這次待太久了。”陸堯說,“又在他家樓下熬了好幾個晚上吧。”
陸執與皺起眉,渾身都是戾氣:“你監控我?”
“我真的是永遠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裡好?”陸堯不解道。
“閉嘴!”這是陸執與這一年來常出現的陰戾狀態。
起初把失魂落魄的陸執與給領回美國的時候,沒少見到他因為國內那個小員工而失眠吞藥,整個人的精神氣都好像被抽了一層去似的,陸堯當時暫且還願意把他這種行為稱之為分手後遺症,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執與依舊是這幅鬼樣子,一心撲在陳識身上,時不時就要趕回去,在人家家下面一坐就是一晚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有次實在好奇不過,親自趕到國內去找陸執與,順便近距離好好觀察一下這個讓陸執與發瘋的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而陸堯的評價是,真的太普通不過了。
丟在人群裡,用幾個常見的形容詞都很難準確定位到的一個普通的男人。
聽了他這句話,陸執與幾乎是瞬間就氣紅了眼,下一秒就要撲來過打一架似的。
“不準評價他。”陸執與咬牙切齒道。
自那以後,陸堯就很少和陸執與討論起陳識的事情,除非實在忍不住。
陸堯拿他沒辦法,又換了個話題問:“你最近吃藥了沒有?”
“我沒生病。”除了陸執與清楚感知到自己情緒不受掌控的那頭兩個月,後來他都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生病,不肯再吃藥,“你也不用再叫醫生來了,我很快會搬回國內去住。”
“你瘋了?”陸堯皺眉,他走近,在陸執與面前轉了好幾圈,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一種在教訓自己未成年的叛逆弟弟的感覺,“你又要回去打擾他的生活嗎?你自己是怎麼和心理醫生保證的?”
“你不是告訴我,捨不得就繼續追嗎?”陸執與反問道。
陸堯瞬間啞了火,他嘆了口氣,輕輕搖頭問道:“可是你有必要執著於他嗎?如果只是得不到的不甘,你就算是追到了,也是重演而已。”
陸執與眸色清明,神情堅定。
“我對他,從來都不是不甘。”
天氣冷得很快,每每從暖烘烘的空調房走出去,陳識都要打個寒顫。
低溫帶來的差勁食慾和接連的失眠夜讓陳識有些煩躁,淡淡的烏青在眼底,閉上眼就是湧上來的酸澀感,以及抹不掉的同陸執與反覆糾纏的片段。
他今天要趕去談一個合作,對方是個剛起步的小公司,業務都是老闆親自來談,約的地方是咖啡館。
狀態實在算不上好,陳識灌了一口美式,肚子空落落的,卻還是咽不下一丁點吃的。
“久等了。”
來的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孩,穿西裝的模樣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似的,有一種強裝成熟的違和感。
“專案詳情你看了嗎?還需要我再跟你介紹介紹嗎?”
陳識搖頭:“不用,我都看過了。”
“那這個薪資……”
“我也看了,不高,但是工作時間很有彈性。”
“是的,我們才剛起步,公司還有好幾個大四學生,專案程序肯定不會很急。”
陳識現在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