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們都睡了,奴婢又刻意多留了一會兒,應該是迷藥起了作用了。”白梅道,看向端木秀喜的時候還是滿面憂慮,“奴婢這就去給八公子傳信嗎?”
端木秀喜正坐在妝鏡前梳頭,紅唇揚起一抹笑,懶洋洋道:“不用去了,省的平白惹上一身腥,一會兒你就去睡吧,我這也不用留人了,明天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半夜起來的時候著了涼,後半夜沒有留在院子裡。”
端木棠那色胚,肯定會自己盯著這院子裡的燈火來判斷事情的進展。
她若是還叫丫頭去報信,萬一出錯,就要被直接拉下水。
“是!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白梅低下頭,本分小心的退了出去。
端木秀喜的唇邊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
白梅走在院子裡,身後那屋子裡的燈光噗的一下,全部熄滅。
她嚇了一跳,回頭聽那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動靜,就當是端木秀喜熄燈睡了,於是趕緊快步離了這個是非之所。
而那屋子裡,端木秀喜手裡還猶且捏著梳子沒放,只覺得背後突然冷颼颼的吹了一股子寒風,擺在桌上的燭火就被吹滅了。
她嚇了一跳,剛要扯著嗓子叫白梅回來點燈,卻是頸邊一涼,被一個人冰冷的五指限制住了。
外面白梅的腳步匆匆,片刻就走的沒了蹤影。
待到她離了院子,這屋子裡才是燭火一晃,重又亮堂起來。
屋子後面的窗戶開了,冷風還在嗖嗖的往裡吹。
端木秀喜坐在妝臺前,舜瑜卡著她的喉嚨,她不敢貿然回頭,卻從那妝鏡裡看到宋楚兮正坐在視窗,笑吟吟的看著她。
端木秀喜頓時汗毛倒豎,脫口嚷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楚兮雙手撐在窗臺上,往前傾了身子,耷拉著雙腿晃了晃,慢悠悠道:“五小姐支開了貼身丫頭,原來是和八公子有約啊,不知道是有什麼要緊事?”
在這屋子裡,端木秀喜沒說多少話,她確信宋楚兮聽不到重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好心收留你,你卻半夜闖進我的的屋子裡來,還出言不遜?”開始的緊張情緒過後,端木秀喜就是神情一怒,喝問道:“宋楚兮,你未免太過放肆了,你信不信——”
“信什麼?”宋楚兮卻沒等她說完就已經從窗臺上跳下來,款步走來,蹲在她旁邊,奪了她手裡桃木梳,順著她披散的髮絲梳了兩下,一面散漫說道:“這屋子裡可是一個你的人都沒有,紅口白牙的,回頭就算你說了什麼話,又憑什麼叫其他人相信?我可是務實得多,從來都只信眼見為實的。”
宋楚兮說完,就衝舜瑜一挑眉。
舜瑜順勢掰開端木秀喜的嘴巴,塞了一粒藥丸進去,便放了手。
端木秀喜捧著自己的脖子大聲的咳嗽,驚恐不已道:“宋楚兮,你瘋了嗎?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麼?”
“放心吧,死不了人的,就是一點軟筋散。”宋楚兮笑道:“五小姐你好心收留我,我總要報答你的。雖說你和八公子是堂姐弟,可是這三更半夜的見面,也要損毀五小姐你的名聲的,我可不能看著你犯錯。所以——”
宋楚兮說著,眼底笑意就不由的更深,“我睡不著,要出去花園裡走走,五小姐先去我那屋子裡避避?回頭八公子來了,見不到您的人,自然也就回去了!”
端木秀喜是怎麼都想不到她敢在端木家的後宅之內為所欲為,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見鬼了一樣的盯著她。
宋楚兮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臉頰,然後對舜瑜道:“你受點累,扛五小姐過去吧,門房裡的兩個婆子好像都被黃湯灌醉了,就不要吵醒她們了。”
那軟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