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錢。不過,還是儘量控制他們別吃太多。
有些販主可能見孩子小,不知道價格行情之類。人家是童叟無欺,他們就專門盯上童叟。遇到這種情況,楚家強等人都會出面,將那些不良販主教訓一頓,讓路人知道他們這種行為。
然而,這些人貌似也不怕,很淡定地離開。他們這些人沒有固定的地方賣東西,做的都不是回頭客生意,專門針對遊客的,所以不擔心信譽的問題。這裡混不下去。就到別的地方咯,過兩天事情淡下來,照樣大模大樣回來。
“這些走鬼真可惡呀!孩子都騙。”葉彩萍有些惱怒地說道。
“呵呵!孩子容易騙,不騙孩子騙誰?”楚家強笑了笑,人家這樣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難道讓人家去騙那些經驗豐富的人?
這些走鬼生活可能不大如意。不然不會冒著被捉的危險在街上游蕩。但有時候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正正當當做生意還好一點。偏偏覺得自己做的是一次生意。專挑容易騙的人下手,而且進貨的產品很多都是劣質貨。
這時候,一個孩子好奇地詢問,為什麼叫人家走鬼。這問題,楚家強也不好解釋,一直以來聽別人這樣叫。自己也將這類走販當成走鬼,沒有理由。
周福榮則是解釋:“走鬼這一詞語其實不是我們大陸首先叫的,是香。港那邊首先流傳,進入我們粵省。隨即春風一樣吹遍整個大陸。”
他跟大家講了一下走鬼的由來,據說早在三、四十年代,香。港經濟不景氣,沒有製造業,也沒有街市及大型百貨商場,卻有大批內地移民來香。港謀生。
當中許多人來自粵省鄉下,沒有文化也沒有一技之長,為了養家餬口惟有跟著已經做開小販的同鄉或親戚朋友做小販。當時的港英政府就以維持治安為名,對滿街小商、通巷小販開始橫加打擊,採取一律不準在街頭擺賣的政策。
然而香。港三、四十年代許多僱傭警察來自印度與巴基斯坦,這些印巴人長相明顯有別於華人,有的還是紅毛混血兒,所以香。港人稱他們為“紅毛鬼”。
由於民族不同,語言不同,他們對做小商販的華人自然沒有什麼感情,執起法來特別嚴厲,一點情面也不給,每每抓到小商販非踢即打特別兇殘,所以那時的小商販很害怕這些紅毛警察。
每當紅毛警察一出現,第一個見到的小販便大喊:“紅毛鬼來了,快走哇!”,聽到喊聲,其它小販就即刻抄起貨品一鬨而散。久而久之,為了簡單易喊,便改為“走哇,鬼來了!”及後來的“走鬼呀!”
大家聽後,都感覺十分搞笑。看來警察的早期出現,已經很不得人心了。
而就在這時,街市上大亂,各種叫聲高漲,那些流動小販,迅速將攤上的商品一收,然後飛一樣逃離現場。有些已經賣了商品,客人還沒付錢,他們都顧不上這個了。
這場面,還真有點鬼子進村的味道。楚家強等人見過不少這些場面,所以不怎麼奇怪。然而,那些孩子就一個個疑惑不解了。
有些東西多的,就倒大黴了,被遠處跑過來穿制服的城管捉住,十分不講情面地沒收了東西。
只見那個大嬸跪地求饒,希望執法人員放過一次:“各位大哥,饒我這次吧!我家裡還有老人小孩,你們收了我的車子跟活物,家裡的人會被餓死的。”
街上的行人雖然同情,卻很少幫忙說話。有時候,這些走鬼雖然給群眾帶來了便宜的商品,但另一方面,也因為霸佔街道等原因,給大家出行帶來諸多不便。
當然,在大家眼裡,城管也不是好東西。有的城管沒收流動小販的物品如同掠奪,有的城管甚至私分“戰利品”。在小販看來,這簡直是“鬼子進村”。於是,小販天天逃城管,在城市的街巷間展開了“遊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