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再次的愛戀,她不自禁的依言閤眼。如她希冀的,但不同的是這次他時而瘋狂得令她爆裂了心靈,時而溫柔得讓她融化了思緒。沒有剛才輕啄淺嘗的使她迷情,有的是心醉神馳的盪漾,恍如她的世界只剩他……
鬼申月滿意著可兒攀上他的頸子的雙手是那麼的無助,那代表不曾有任何人早他一步品嚐她的芳美甘甜。
他知道自己對她,完全不是仗著男人征服的理念,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多少嬌豔嫵媚,身材惹火得令人血脈僨張的女人等著他臨幸,為他暖床,即使萬花樓的魁冠柳玉湖也激不起他眷戀的心。而這個絕倫的容顏卻三番兩次的徘徊逗留在他的腦海裡,並且挑起他想擁有她的意念。
他想憐惜她,寵溺她,給她最美好的一切……
意識到兩人都必須透透氣,鬼申月不捨地挪開了嘴唇,一對懾人魂魄的眸子依舊不肯放過眼前的美景。
可兒輕觸著自己灼燙的唇瓣,半晌才發現自己的忘禮,“你知不知道自己像極了一個登徒子?”她暗暗的責備著自己的不是。
“是嗎?”這兩個字的意義可深可遠了,但在看見可人兒氣得撇開了臉,他急得忙自責:“是我不對!”
可兒仍無動於衷。
哎呀!不買他的帳�!“那不然你要怎樣嘛,最多再讓你吻回來啦,這是我最大的讓步限度了哦!”鬼申月說得自己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杏眼圓瞪著鬼申月,可兒幾乎快氣昏了,“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害得我好慘,還說我不可理喻。”鬼申月也假裝生氣了。
“我們見面不過二次,我怎麼害了你的?”可兒略提高了音量,顯示自己是清白的。
“就是你讓我見到你清靈的仙姿,超脫凡俗的美麗神采,所以第一天晚上夢裡全是你的倩影;讓我無法安睡,第二天早上批的公文全一塌糊塗,害得我不敢再批,到現在我的書房已堆滿了高如山的待批公文;還有,你讓我在屬下的面前失神發呆,操槍操到掉了槍,走路去撞牆……”前面兩樣是真的有這回事,不過走路撞牆……差那麼一點就成了事實。
“停。”可兒叫停,見他真的停止再說,可兒低笑在心裡,臉色卻也沒變。“強辭奪理!”
“強辭奪理!這全是你的錯�!”鬼申月柔聲指控,毫不具備威脅力。
“與我何干!”雖這麼說,可兒卻暗暗欣喜在心頭,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當然和你有關。”鬼申月輕柔的撫著可兒似凝脂的臉蛋。
“和我無關。”可兒反駁。
“有關。”鬼申月偏要她承認。
“無關。”
“……”
噓!樹梢上的鳥兒小聲點兒,別打擾了亭子裡情波蔓延的情侶……風兒繾綣著園中的樹葉,悄悄的吹奏著神妙的樂符。
詭異的月夜下,大宋禁宮內的禁衛軍毫不懈怠地持著在月光下輝亮的長矛,遊走在每一個隱密的角落。
一個身手矯健的影子,不斷地藉著身邊任何的物體移轉著身形。
一會兒之後,那個黑衣蒙面的男子站定在一扇門欞圖紋相當華麗的房間前。
他走近房門,有意無意地讓自己的影子映在門紙上。
“誰?”自房內迅速地跑出一個衣冠拘謹,滿身貴氣的男子。
察覺左後方劈來一掌,趙世晨一個旋身躲閃掉了那一掌,他隨後跟著反擊。但那蒙面人出手招招留情,只是似乎故意將他逼回房裡。
側身兩個旋踢,門應聲關上,鬼申月挪出空檔敏捷地落上門拴,然後出掌擊退逼近的一個側旋踢。
被擋回了招式的趙世晨,決定先休戰質問:“你究竟是誰?膽敢擅闖禁宮,有何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