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頷首,輕快隨意地邁著步子,我抬眸看了他一眼,在這冷清的梅園中,他如焰火般明耀。
所以,不是風,是另一個人,在我零散破碎的記憶中 ,他散發著與梅園相同頻率的氣息。
他是誰?又在哪裡?
我輕輕皺了眉頭不由得放緩了腳步,風似乎注意到我的異常,歪頭問我:&ldo;你冷了?&rdo;我茫然眨眼,回過神來朝他微笑:&ldo;不冷不冷呀,我在想曇花在哪裡,你冷不冷呀?風?&rdo;
&ldo;你可以把能量轉化為熱量環繞在你身邊保持溫暖。&rdo;風像導師一樣指導著我說。
&ldo;精神力的消耗沒有界限嗎?&rdo;我問道。
&ldo;消耗到極限,你會感覺全身疲憊,沒有任何力氣,不過夢界有藥劑師製作回復精神力的藥劑,也有很多輔助方式,等到了夢界,閒時我給你找些書來讀。&rdo;風耐心地講著。
&ldo;好呀,好呀,這真是太棒啦!&rdo;我望著風笑逐顏開。對未來的期待和喜悅使我暫忘了方才的疑慮。
笑意未散再轉回頭時,便見著前方兩株梅樹間空出一塊庭園,我微楞了一瞬,目光掠過石板路、雕花石桌與石凳,我從未見過這些,撥出一口氣自言自語到:&ldo;或許是不經意的記憶複製來的吧。&rdo;
風已走在我的前面,指著石桌對面單色釉瓷盆裡的曇花轉身笑到:&ldo;已經含苞咯。&rdo;
沒有彩繪,只是素靜的黑瓷裡盛著繁茂的長葉,花莖呈勾狀,花苞似抬頭。
風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揮了衣袖示意一旁:&ldo;來歇息一會兒吧,音音。&rdo;
我看見曇花的那一刻,就覺得不論走多遠,不論有無巧合,在某一個時間點,我都會見到它。
如同我遇到風。
我走到石桌旁但沒有坐下,用手指描摹桌面上蓮花樣子的紋路,說:&ldo;其實我不累啦,然後我該怎麼做呢?用精神力把這裡變成黑夜嗎?&rdo;
&ldo;對你來說有難度嗎?音音?&rdo;風坐著的緣故,他第一回抬頭看我。
我看見風冰藍眼眸中點點的光芒似乎帶著關切,一時竟有些茫然,我和風相處不久,由於我所感應到的特別的聯絡,對他極是信賴,可是風內心對我是什麼心態呢?僅僅是他本身熱情開朗,所以對我也這樣嗎?可我又覺得不像,那些意味不明和語重心長,完全不似初識,可我如何詢問呢?。
&ldo;不會啦&rdo;我微微笑著搖頭。
&ldo;當黑夜到來時,你再試著把時間調後一些,嗯相當於現實世界中的晚上八點。&rdo;
&ldo;好,可是不會錯過去嗎?&rdo;
&ldo;曇花觀賞時間一般在晚八點到十一點左右。&rdo;風自信地說著。
&ldo;那我要開始啦。&rdo;我又看了一眼風晶亮的藍瞳,似乎在等待他的肯定,我好像已經把風當做師傅了。
這時風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動作從容流暢,以示鼓勵:&ldo;加油,音音。&rdo;
這是很親近的動作,可我卻不覺得奇怪,因為我和風好像就是這樣熟悉。
心慢慢平靜,精神聯通整個夢泡花海,我的靈魂存在四方,可以讓平地凸起,可以劃地開河,手一揮便是大片花開,再一抹雪白幻金紅。
我的手慢慢托起,感覺承載磅礴能量,以此顛覆日月。
一片漆黑。
上弦月帶來明亮月光。
再加上星光。
還有柔和的夜風。
不需睜開眼睛,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