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白夕也時常會懊悔。
沒有人將小夏的話當真過,他們都以為小夏什麼也不懂。
小夏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歡,她想等著顧行執回家,然後告訴他。可是自從她病好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顧行執。方管家說他出差了,她打了何安的電話,何安始終都沒有告訴她歸期。
她只能一直等,這一等就是許久。
「何安哥哥,大哥哥他什麼時候回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我有點想他。」
「我會幫您轉達,確定行程了也會告訴您的。」
小夏失望地哦了一聲,鼓起勇氣問:「那你可以讓他接電話嗎?我想跟他說說話。」
「抱歉,顧總在忙。」
又是同樣的答案,小夏怏怏地說了聲謝謝何安哥哥,掛了電話。
又一次接到小夏的電話,何安對面前的男人說:「是太太。」
顧行執置若罔聞,說:「何安,該安排的現在就安排吧。」
「是太太的……」何安的話未說完,男人便嗯了一聲。
何安明瞭,「是,我這就去安排。」
何安走後,顧行執起身走到窗邊。他習慣凝望窗外的景象,或繁華或蕭索,隔著一道窗,全都與他無關。
他不允許自己身在其中。
小夏平均一個星期會雕完一個木雕,等到她雕完第四個依然沒能等到顧行執回家。
方管家與其他人似乎都習慣了他長時間不在家,她問起來時,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
小闌說:「其實先生原來也不經常回來的,有時候兩三個月都不見人。」之前可能是因為剛剛與小夏新婚,回來的次數才多了起來,現在可能又去忙了。
顧宅的人都知道,小夏與先生的婚姻不過只是掛著名頭而已。
「這麼久啊。」小夏聽完後覺得心空落落的。
那她還要雕完七八個木雕他才能回來嗎?那時候都快要冬天了吧,她有點等不到那個時候。
小夏給顧行執雕的木雕用了很長時間,如今剛剛完成。風爺爺去世後,她再也沒有花那麼長時間去雕過一個作品。她有點迫不及待想趕緊送給他。
可是他不回來她不知道去哪裡見他,連在電話裡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小夏帶著木雕出門,先回福利院看了夏院長,然後帶著木雕和小闌去了風叔叔的店。風叔叔是風爺爺的兒子,開了一家木雕店,小夏的木雕都只賣給他,大一點800,小一點500,雕刻的木材都是由他提供。
前幾次來,風叔叔都不在店裡,小夏拿了錢就走了,這次來風嵐正好在店裡,他邀請小夏喝茶。
「小夏,你來得正巧,慕灃正好想見見你,他很喜歡你的木雕。」
小夏心不在焉,拒絕了風叔叔的請求,耷拉著腦袋走了。
以前用木雕換了錢,小夏總是很開心,這段日子小夏的笑容少了許多,小闌看在眼裡,有點心疼。
「小夏,你真的很想見先生嗎?」
小夏點點頭,說很想很想。
小闌便說:「我知道先生在哪裡,我帶你去見他。」
小闌帶著小夏到了市中心一處高階公寓。只是她們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等。
其實司機的車可以進去,車牌是做了登記的,但小闌怕司機告訴方管家,只能找了藉口支走司機,偷偷帶小夏來。
她說:「以前方管家讓我們過來打掃過一次,聽說先生平時忙的時候就住這裡,現在快要到下班時間了,一會兒說不定可以見到他。」
她又囑咐道:「小夏,如果待會兒見到先生了,你就自己過去,如果讓他知道我帶你過來,我肯定要被辭退的,你就說是偷偷聽別人說他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