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甚至還能去警局喝杯茶。
雷歡切?()_[(()”了一聲,臭著臉把白水金往木頭椅子上一放,把人往裡塞了塞,自己也跟著坐下。
他就在這裡等到沒人,然後把白水金大卸八塊好好出氣。
到時候白水金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他。
溫泉山莊光顧的客人不少,白水金對於旁邊坐著一個雷歡沒什麼表示,畢竟溫泉山莊又不是他開的,雷歡坐這他又不能把人蹬走。
雷歡剛才怒火中燒,坐下後坐的時間越久,腦子就越清醒,甚至有一種後怕追趕而來。
剛才看見白水金,想起上次捱打讓憤怒衝昏了頭,都讓他忘了對方是王環修的人,他之前回去氣得不行,還特意問了不少朋友白水金到底是誰。
本以為也就是王環修的小情人,誰知道對方居然和王環修結婚了。
看著一副沒腦子的樣子,背地裡手腕倒是不一般。
王環修那種黑心奸商,幾句話就能把人耍的團團轉,出二分功博十分利,能把他搞到手,白水金一定不一般,想起王環修他打了個哆嗦,他剛才要是真對白水金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那他這股火這輩子就只能窩在心裡?!
他雷歡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轉頭想挖苦白水金幾句,就對上了他黑色明亮的眼睛,發現對方一直在看他。
雷歡表情疑惑,臭著臉,“看什麼看?”
一副求知模樣。
“觀察物種多樣性。”
雷歡一噎,他坐在這可不是給白水金觀察的,“少看我。”
白水金看著他一副炮仗樣,明明他也沒惹他,對方一來就跟吃了兩斤火藥一樣。
“你怎麼總是在生氣,誰惹你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除了你還能有誰?
雷歡恨不得把白水金嚼了,“你,這裡的所有人中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那在這裡的所有人中你最沒品味。”
“……”
白水金永不吃虧。
別人要是討厭自己,他從來不會懷疑質疑自己,這是他上大學時老師告訴他的。
他大一成績相當優越,得了不少比賽的獎牌還得了國家獎學金,但有
() 一天他發現他的舞蹈鞋在櫃子裡不翼而飛,再找到時是在舞蹈室那層樓的洗手間的垃圾桶裡,被人弄壞剪廢后丟棄。
他沒有忍氣吞聲,他知道自己沒權沒勢,這一次忍了,下一次會換來更過分的變本加厲。
老師幫他查了監控,找到了丟他舞蹈鞋的人,是他隔壁寢室的同學,兩人之前還一起在食堂吃過飯。
問起為什麼丟他的鞋,對方只說是他的問題,太讓人討厭。
白水金受到了衝擊,但好在老師之後開導他,對方是因為出自同伴之間的嫉妒才會這樣做,羊中眾出現格外出彩的羊,就會被孤立。
會從方方面面審視這隻羊,拿自己的優越點和這隻羊比較,家境背景見識都不如別的羊,但卻大放異彩,遭到排擠。
從那件事後開始,白水金從不懷疑自己做人方面的問題,他問心無愧,對誰都抱有善良,但不併代表別人欺負他,他不會反擊。
“你……”雷歡氣得大喘氣。
白水金:“你是因為上次咱們之間發生的打鬥,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嗎?”
距離兩人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雷歡咳了咳嗓,這麼說好像他多小心眼一樣。
事實卻也如此,他確實記恨了白水金很長一段時間。
白水金拍拍他,“何必這麼記仇,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做人留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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