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王望和王東看著一床白布下的凸起,東一塊西一塊的,散發著難聞的氣息。
王望給了助手一個眼神,助手手腳利落上前,掀開白布,噁心的血腥的殘肢鋪露在人眼下。
王東甚至被噁心的乾嘔,揮了揮鼻子前的氣味。
提取好組織後,助手把白布再蓋上。
“做事萬無一失,再驗一遍dna。”
助手退回到王望身邊。
雖然已經能很明確王環修就是死了,但是多一份證明就是多一份保障。
“年紀輕輕,可惜了。”
王望和王東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這一幕讓在暗室裡的王環修盡收眼底,王望的助手站在兩人身後,微不可查地看了眼針孔攝像頭的方向點點頭。
床上白布下的殘肢是仿裝的,找的手工巨匠,不論是肉眼還是觸感跟真人沒什麼兩樣。
暗室就在這間病房裡,洗手間牆壁隱藏的機關推開,便是另一件房間。
王望和王東在病房裡談笑風生。
“我看老爺子傷心的不輕,別憋出病了。”
王望:“我爸這人最能裝了,不用擔心,過幾天他那多愁善感的勁下去了就好了。”
就像當初他大哥發生意外一樣,平時沒見善待,人沒了,開始要死要活的,倒得了個年老傷心父親的形象。
兩人談笑風生,這房間裡味道難聞,假惺惺留幾句可憐話就要出去。
一開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王沐光。
王望不知道他們在裡面的話王沐光聽見多少,還好他們謹慎除了調侃外什麼也沒說。
“沐光來啦。”王望笑著打招呼。
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
王沐光牙齒咬得作響,伸手一把薅住王望的領子,“是不是你乾的!我哥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他揪著人往牆上砸,身邊的人群見了都跑過去勸,王東冷眼看著事不關己,誰知道王沐光這瘋小子被人拉起來,轉身又給他一拳。
王東捂著臉跌了個跟頭,“王八蛋,你就是這麼對長輩的。”
王沐光撲上去就要踢他,王東見了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時間兩人中間攔了不少人,都安慰王沐光冷靜點,他哥的死是意外,怎麼可能是親戚之間做的,那不是喪盡天良。
王東咧著嘴,牙都被打活動了,“你哥出事,我不跟你計較。”
這一句徹底把王沐光刺激瘋了,他想去掐死王東,身前有無數雙手攔著,這些手沒有一隻去捂王東口無遮攔的嘴。
王環修死了,王家掌權最有競爭力的就是王東和王望。
世態變遷,現在該巴結他們了。
沒有了王環修,王珍珠和王沐光在王家徹底失去話語權,兩人沒有能力繼承企業,不再有人把他們放在眼裡。
王沐光被眾人拉開,他的眼睛猩紅,拳頭緊得發抖,王珍珠在遠處哭得泣不成聲,眼睛都睜不開。
“你們給我等著。”
王沐光惡狠狠掃視了周圍所有人一眼,“要是讓我知道我哥的事你們其中誰有參與,我讓你們血債血償!”
他轉身拉著王珍珠離開,步伐匆匆不知道要去哪。
兩人離開也沒有人去勸去攔,白水金站在六樓的角落,就那麼站著,不發一言,表情也沒有變過來。
他眼神空洞看著那間有人進進出出的病房,恐懼害怕,不敢進去。
他怕他進去了,王環修就真死了。
過去了五個小時,外面的天黑了,六樓的人群開始陸續離開,有人說著關於王環修下葬的事情。
白水金捂住耳朵,麻木地捂著,他聽不到,王環修就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