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他沒有機會吃到這些好東西,有時候拮据攢錢買演出服,一天兩個饅頭配點榨菜吃。
他吃東西沒有浪費的習慣,就算是撐得不行也還是把東西都吃光了。
一旁僕從全程目睹:餓死鬼投胎了!
早餐結束,旁邊的僕從開始收拾餐具,白水金也站起來跟著一起,把人嚇了一跳,“白少爺,放著我們來就行了。”
白水金拿著餐盤,抿著下唇,眉毛糾結在一起,但這樣給他一種罪孽滔天的罪惡感。
他是那種去理髮店剪頭髮,洗頭時都會梗脖子生怕累到理髮師的人。
“飯後運動。”
“不不不。”
“但不動我要吐了。”
“……”
白水金如願以償端盤子去了廚房,順便參觀參觀,廚房內乾淨整潔,一切廚具的擺放和工具的設定都井井有條。
料理臺前,一位身形微胖,長相憨厚的中年女人站在那裡默默抹眼淚。
今天廚房內辭了不少人,她也被臭罵了一頓,一把年紀被罵心裡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她真心對待的那些年輕孩子們背地裡欺負她騙她。
這時她面前出現了一張餐巾紙,李媽扭頭對上了一雙水靈的眼睛。
“用吧。”
白水金把餐巾紙往她手裡一塞,原本是他打算拿來擦嘴巴的,現在給對方用,還是乾淨的。
他這人最見不得人哭了。
白水金靦腆低頭,他心軟軟。
李媽有些受從若驚,看白水金不像是家裡的幫傭,對於這個家的主人她是又懼又怕,連忙拿著餐巾紙擦了擦眼淚,怕對方以為她不領情。
白水金看著她惆悵的面容,“你怎麼哭了?有什麼傷心事嗎?”
李媽搖搖頭,“是我本職工作沒做好。”
“什麼工作。”早餐弄得怪好吃的,做的挺好的啊。
“先生每日帶去公司的午飯今天出了岔子,沒弄出來。”
白水金眨眨眼,“王環修每天帶午飯去公司?”
李媽點點頭。
“他為什麼不在公司吃或則出去吃?”
李媽震驚,“你不知道嗎?”
白水金頭上的呆毛一立,八卦雷達啟動,“因為什麼?”
“之前先生公司員工午休都是去外面吃的,中午公司人流來來往往,別的對頭公司動了歪心思,派人混成員工趁著午休的空擋偷偷溜進了公司……”
白水金瞪大眼睛,“進去偷了機密檔案出來?”
“沒有,拿熱水把一樓的發財樹澆死了。”
“……”
好歹毒的商戰。
之後公司內部設了食堂,王環修工作忙時常忘記吃飯時間,員工食堂他去員工都會覺得不自在,乾脆從家裡帶午飯了。
白水金對此事聞所未聞,書裡並沒有這段,畢竟是主角視角,除了主線劇情,反派的生活在文中幾乎是簡略帶過或者不寫。
用過早飯後,白水金被通知搬房間,他的新房間在二樓的盡頭,開啟門屋內整潔舒適,雖然不像王環修的房間那麼大,房間內除了浴室和洗手間外沒有別的設施,但白水金卻十分知足,很不錯了。
比他上輩子住過的任何地方都要好。
所有人都在注意著白水金的表情,這位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傳聞中的性格更是糟糕到一塌糊塗,家裡一夜炸富,但內裡卻是小人心態。
本以為房間被安排在騰出來的儲物間會不滿,沒有素質的大吼大叫,但結果對方搬完房間像個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走了,沒有發表任何不滿的宣言。
管家不屑地哼哼,“暴發戶就是沒見過世面。”
白水金窩在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