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馬石被執念加身,也可以化身奔馬,一座小小祠堂裡的石像,也能化身天兵,那麼一方之地的百姓的執念加身呢?又能如何?
所以,這位紅琴英大人的修為,其實極高,自然能夠聽到下方的竊竊私語,此時目光一掃,就讓那位多話的官員如受雷劈,呆立在那裡。
他雖然話沒多說,但是子柏風卻是聽到了,那話暗指她與皇帝有一腿,女性官員,怕是身邊少不了這種流言蜚語。
子柏風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流下了一滴同情的淚水,目光卻恰好和紅琴英碰在了一起。
紅琴英狠狠瞪了他一眼,子柏風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那滿不在乎的態度,讓紅琴英心中頗為不喜。
連最基本的上下尊卑都沒有,紅琴英對子柏風本來心中就有所成見,此時更覺得不喜。
子柏風當然不這麼想,他和武運侯、高山安等人,都隨便的很,這位新來的知州,何德何能讓他畢恭畢敬?
紅琴英的修為,對那官員來說,自然是高高在上,對他來說,卻不算什麼,他所見高手,數不勝數。
至於紅琴英這位載天州知州,能不能坐穩還難說呢。
就在今日上午,子柏風感覺到了應龍宗的聚靈大陣已經重新啟動。
這位紅琴英大人上任之後第一件事,怕是也免不了要和應龍宗打交道,這是“文道”對“官聲”的需求天生使然,只要紅琴英不想自毀前程,就必須為載天府民眾謀福利。
子柏風覺得這種感覺就像是前世西方國家的選舉,官聲就像是選票,選票多了,自然實力強大,不過這種機制,自動運轉,直接反饋,卻比西方的選舉先進多了。
這個世界,某些方面比前世更先進。
而另外一個方面,這位載天州知州想要坐穩位置,必須仰仗子柏風。
因為現在整個載天府之所以還屹立在此處,沒有化為一座死城,全賴子柏風。
載天府的官員們,稍有見識者,都知道這點,所以即便子柏風只是一名山水郎,卻還真是很少有人膽敢為難他。
紅琴英之後,又下來了數人,看來紅琴英並非是單身上任的,子柏風有心想要問問那些人是誰,但是他身邊的人都被剛才紅琴英的一眼而噤若寒蟬,沉默不語,沒有一個人再膽敢說話。
子柏風只能皺起眉頭仔細去看去聽,從服色上來看,其中一人是天朝上國工部的一名郎中,姓董,而其他兩三人,都是紅琴英帶過來的隨員,或許是她的得力下屬。
兩方寒暄了一番,其中一名官員在紅琴英耳邊道:“大人,後邊那位就是子不語,站在前面的那位是新任長留城城主文懷楚。”
子柏風和文公子兩個人耳朵多敏銳,早就聽得一清二楚,兩個人目光同時投射過去,然後又下意識地對望了一眼。
看來這位紅大人對他們也格外關注,兩個人心中都有些疑惑,為什麼要關注他們?
迎接之後,載天府的頭面人物,以武運侯為首,他已經在自己的侯府設下宴席,為紅大人接風洗塵。
這種事情,其實本來應該高山安來做,然後兩人互相交接之後,再由紅大人設宴為高山安送行,但是兩人匆忙之中,連交接都不曾有。
這種設宴,自然沒有子柏風什麼事,眾人自行散去。
文公子在被邀請之列,他離開之前,對子柏風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兩人都明白對方所想,來者不善,小心謹慎。
……
載天府府衙,紅大人坐在書房中,正看著手中的一疊報告。
這書房除了最外面的牌匾還在之外,其他一切事物都已經抹去了高山安的影子,似乎他從未在這裡生活過。
當初厚實的八仙桌,此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