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笑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裝大人。不過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委屈你們娘倆了。”
王謙輕輕嘆了口氣,在韓松身邊坐下,道:“叔叔,我們不說這個。還是說說那場半獸人大戰的故事吧。”
韓送笑道:“你們這些孩子啊,總是喜歡聽打仗的事,卻不知道打仗有多少害處。哎,對了,我上次不是給你講完了嗎?”
王謙道:“哪有啊,你只說到紫宸他們從半獸人的後方回來,那後來呢?”
韓松道:“後來,這還用說嗎?半獸人用來供給前線的水源大半都被下了毒,難道還能支援下去嗎?當然是我們人類將他們趕跑了。”
王謙不依道:“他們為什麼沒有救俘虜,回來之後沒有說出俘虜的事嗎?如果沒有說出來,那怎麼解釋水中有毒的事?”
韓松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該怎麼回答呢?”
王謙笑道:“我只是先問出來,叔叔你可以慢慢說啊。”
韓松看著王謙有些不講理的樣子,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他也瞭解,王遠志在半獸人潰敗之後,因為守衛邊界城有功而被調去王城升為禁衛統領,負責王城安全。自那以後,王遠志幾乎很少回家,兒子王謙自小鮮有見到父親的機會,即使見到也只是一通說教,別提向父親撒嬌了。所以,因為受傷而賦閒在家的韓松,便成了王謙渴求父愛的地方。
韓松笑道:“好,你既然這麼問,那我也問你,你可知道那些俘虜是什麼身份?”王謙不假思索道:“是土生土長的比奇人,甚至還有前朝太子。”韓松忽然嚴肅起來,快速的道:“不錯,他們是曾經立誓生於比奇,死於比奇的比奇人,為了守衛比奇的土地,他們可以不顧性命。他們雖為俘虜,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尊嚴,依然保持者王朝的官制。難道這樣的人,會不想回到家鄉?會不想能夠死在家鄉嗎?”王謙看到韓松愈來愈激動的神情,心中升起神聖的感覺,忽然理解了韓松的心情,不對,應該是那些沒有回到家鄉的人的心情。
王謙道:“我明白了,原來他們知道,他們已經回不來了。他們隨半獸人來到比奇與石原的接壤處只是為了再看看比奇的土地。”
韓松面露喜色,道:“謙兒,你說的對。他們的名字雖然不能載入史冊,但至少還有人記著,這就足夠了。”
王謙道:“叔叔,那後來呢?”
韓松笑道:“真是急性子,後來半獸人潰敗,死傷無數,還有一些殘餘勢力逃往了南方的石原。而我們的軍隊也是疲憊不堪,只好放棄了追擊。過了半個月,人們從大戰的驚惶之中回覆過來,國王為了鼓勵生產,提高國民的積極性,準備舉辦英雄大會,而首屆的英雄們,便是紫宸等人。”
王謙不解道:“可是,英雄們都在王城留有石像,我怎麼沒有見過他們的呢?”
韓松道:“我還沒有說完呢,就在英雄大會的前一天晚上,紫宸他們各自離開了王城。那些雕塑師見不到真人,無法雕刻,只好作罷。所以,只有在武館為他們留了空位。”
王謙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那麼他們去了哪裡呢?”
韓松道:“據說是乘著神獸去了人類不曾涉足的地方探險,不過,至今還沒有人見過他們。”
王謙喜形於色道:“他們後來的故事一定更有趣,叔叔,你講給我聽吧。”
韓松失笑道:“叔叔又沒有跟著他們,怎麼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沒法講了。”
王謙嘆口氣道:“難道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後來的事嗎?”
韓松看著王謙失望的表情,道:“我就知道,你聽完之後,一定更加失落。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人,他也許知道。”
王謙喜道:“是誰?”
韓松眼睛望著門外,遠處是一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