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他會殺了她的。”
第二次他說:“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傻呢?為什麼不重新選擇一條路來走呢?”
第三次他血流滿面,卻對我喊:“凌汐,不要打了,你打不過他們。快跑,快跑。不要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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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這次,他隱晦著,在向我道歉,請求我的原諒。
平素只聽聞他正直、善良、不畏強權。我只是冷眼旁觀。如今,才明白,養父為什麼肯把自己的親生女兒交給他,為什麼會從心眼裡敬佩他這個與自己截然不同,或者說是完全來自水火不容的兩個世界裡的人。
我把臉側貼上他的膝頭,他慢慢摩挲我的長髮。此時此刻,我才第一次真的把他當成了父親。
“凌汐,我們該走了。伯父也累了。”
想必江大少爺因為沒有看到意想中的父女倆抱頭痛哭,更沒有許寶山為了女兒向他低頭屈服求饒的好戲,於是覺得興味索然,失去了耐心。
我雖然不願意,卻依然抬頭,慢慢站起身子。
許寶山一直緊緊攥著我的雙手。
我給與他一個安撫的笑容。我相信,我笑的很燦爛,很美麗。
所屬物
江哲信攬著我的腰半拖半抱的往外走。他附上我的耳朵:“高興嗎?我把令尊安排在這裡,你還滿意嗎?”
我不滿意,當初簽下賣身契的時候,要求放過許寶山是必然的交換條件之一,既然我已經用身體抵債,許寶山就不再欠你一分錢。他本人和他的生活都跟你沒關係了,你憑什麼限制他的自由,以這種方式軟禁他?
但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出口,他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所謂司馬昭之心,世人皆知。我懶得和無恥之徒爭辯,爭也白爭,不會有我滿意的結果。何況現在,我既沒有體力,更沒有心情。如果不是他緊摟著我,我真有可能倒在地上起不來。
療養院很大,似乎長廊總也走不到盡頭。現在已是午後,人越發的多起來,人影兒不斷從眼前閃過,我有點暈眩。
江哲信的腳步也慢下來,不是因為我,而是偶有遇上熟人。
“嗨,哲信。你怎麼在這裡?這麼漂亮的小姐,好像以前從來沒見過?”
“她嘛,是許寶山許世伯的獨生女兒,許凌汐。”江哲信淡淡的說。
“啊?!”驚歎聲不止一個。
江哲信收緊胳膊,我渾身疼的冒汗,卻要露出笑容,回應大家驚羨的目光。
猜也猜的到江哲信此刻心中的得意。
曾經神秘萬千,眾人只能聽聞傳說而始終不得一見的許家大小姐,如今終於現身,卻已然歸屬江大總裁所有,可見他確有厲害過人的本事。
“哲信,你也該多帶許小姐出來走動,讓我們大家早點見見。如此佳人被你藏匿家中,真是暴殄天物、太過委屈了。哈哈哈……。”
“呵呵,凌汐,你可覺得委屈?”江哲信笑意盎然,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的眼睛問。
“……”我只能淺笑著嬌羞低頭,希望江總裁滿意我的配合。
“凌汐也是剛回來不久,又遭逢家變,身體不太好。我正給她調養呢。”口氣裡充滿心疼和憐惜,摟我越發的緊。
“我們也都聽說了許伯父生意失敗,家父本來也想幫忙的,只是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不過幸好有你出面,聽說已經解決了危機,許伯父也免於被起訴,也難怪能俘獲美人心了。哈哈哈……。”
早就知道江哲信善於顛倒是非黑白,被他暗中算計的真相多半都不會大白於天下。但是看著他當著我的面還能如此面不改色的預設自己是救星而毫無愧色,還是讓我對他的厚顏無恥至極暗中咬牙。
“哲信,不如晚上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