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有點害怕地揪著馬丁的臂甲。
“都去佈置陷阱了。”馬丁平淡地指了指大街一邊那個新搭建的祭壇。那個祭壇相當恐怖,整個祭壇完全是以屍體鋪成一個三米乘以三米的平臺。平臺上就豎著一根像棒棒糖的架子。
只是這個架子上的圓則是一個被金色尖刺八等分的圓,金屬圓的中心是一個碩大的黑色骷髏浮雕。
“那是……”小公主的聲音顫抖著。
馬丁聳聳肩:“是血神恐恩的祭壇吧。那些混沌狂魔的意思大概就是‘祭壇我們搭好了,祭品就是你們倆。’吧!”
馬丁滿不在乎地訴說著一個恐怖的事實,讓法芙娜幾乎毛都炸了:“陷阱?那我們還不快點離開?”
馬丁撇撇嘴:“已經晚了,而且我們在曠野更容易被圍死。”
雖然馬丁說的是事實,法芙娜也的確回憶起前不久同伴慘死的那一幕,但馬丁這麼淡然,反而給法芙娜信心。
“那,一切就交給你好了。”
“那好,你去那裡等我,我隨便轉轉。入夜之前我回來。”馬丁指了指城中心一座燈塔。它突兀地矗立在一座尚未崩塌的懸崖上,到處都是順著斜坡塌陷滑落的破爛房子,看上去很是怪異。
無可否認,那的確是這座毀滅的城市裡最顯眼的地方了。無論那裡出了什麼事,城裡任何地方都能看到。
“好吧。”
馬丁晃了兩個小時,終於上了那座燈塔。法芙娜幾乎是撲上來,用力地摟住馬丁。
“怎麼這麼晚,我……我都擔心死了。”
馬丁笑了,哪怕隔著盔甲,他也能感到少女嬌軀的顫抖。
第239章 搞錯了
信任是一個很玄妙很模糊的東西。
它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清晰地感覺得到。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信任就像一張紙,如果原來代表著心靈的那張紙是白紙,那麼後來者會更容易在上面畫上東西,取得心靈主人的信任。
現在法芙娜就是這麼一張近乎白紙的純在。
從小到大,她的長輩教導著她應該拒絕信任木精靈以外的種族,應該如何高冷、孤僻。可惜殘酷的現實一次又一次打了長輩們的臉。
先是本應為法芙娜這位木精靈小公主遮風擋雨的同伴在兩次血腥賽事中很快完蛋,然後是君王林的淪陷,這很容易就使得法芙娜對同伴和長輩所說的那一套投下不信任票。
或許不至於為之信念崩塌,也差不了多少。
現在法芙娜有點像剛剛失戀的少女,處於一個敏感且缺乏安全感的空窗期,偏偏馬丁就以一個可靠大哥哥的身份,強勢闖入了她的心靈。
這種微妙的少女心思,馬丁是不大懂,這不妨礙他樂見其成。
“哦?怎麼了?”馬丁看到瑟瑟發抖的法芙娜,笑了。
“我怕……”
“怕什麼?”
“我聽到風聲,以為是敵人。一顆被風吹落的碎石,我也以為是敵人。過去兩個小時內,我幾乎感知到什麼都以為是敵人。”法芙娜小聲地絮絮叨叨著。
“為什麼這麼怕呢?你也很強啊!”馬丁的笑意有點濃了。
法芙娜拿出一塊銘牌,馬丁認得,那是一個人類自由傭兵強者的。
小公主神色黯然:“在你發現我之前,我其實是跟著一個人類騎士在地道里瞎轉的。就那一瞬間的事,他突然被一個鼠人刺客給刺殺了。我殺了那個鼠人,但他就沒救回來。我永遠記得那張嘴巴不停開合、吐著血、卻一句遺言、哪怕一個字都沒吐出來的臉。”
馬丁有點笑不出來了,他有系統二十四小時全天候自動掃描索敵。其他人沒有啊!全靠輪流站崗放哨。
可是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