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了永昌郡主的耳邊,很是將自己被剝削了的悲慘說了,最後,就又是一嘆。
永昌郡主聽得將身子一歪,只嚇得身邊的丫頭上來扶她,她卻指著下頭的兩個小丫頭笑道,“我竟不知道,你們湊在了一處,竟這般促狹。”
“二爺性子大方,又可憐咱們不大出去,這才幫我們買了些東西。”錦繡便站起來笑道,“還要多謝二爺呢。”
姚俊不由去摸自己的眼角。
府裡的事兒,還沒有能瞞過永昌郡主的呢。此時見姚俊不似往日活躍,便想到了緣故,又見那女孩兒嫋嫋而來,也覺得煩了,便對著姚俊笑道,“既然請了安,你便帶著安哥兒去讀書吧,你娘臨走還交代,不許在我這裡只顧玩樂呢。”
“既如此,我們便去了。”姚俊巴不得走呢,立時便拉著姚安出去了。
那婦人梗著脖子向外張望了許久,見永昌郡主滿面譏諷地看著自己,不由訕笑道,“兩個哥兒長得都這麼好。”微微一頓,便小心問道,“不知如今都讀什麼書?可要走科舉一途?”她一邊看永昌郡主的臉色,一邊含笑道,“這麼大的公子,還是應該早點兒娶親,也叫自己能安心搏個前程呢。”
只是手裡的帕子卻擰得亂七八糟的。
她身邊的女孩兒多少知道母親的意思,就有些羞答答的。
“已定了親,只是孩子都還小,這才想著過幾年。”永昌郡主淡淡地說道。
“多大了還小。”那婦人聽到已定親,就有些失望,然而卻陡然目中一亮道,“那些大家出來的女孩兒,哪兒有咱們芬姐兒這樣的溫柔妥帖,會照顧人?嫂子不知道,這些年我都是芬姐兒照料的,這才熬了出來。”她目中晶亮地說道,“既然是嫂子的姐姐,我也能相信那哥兒的人品的,雖然芬姐兒有些委屈,不過也顧不得了,不若先娶了芬姐兒做二房奶奶,嫂子的姐姐管家也能有人幫襯著不是?”
永昌郡主聽到這兒,是真對這小姑子失望透了,她對安平侯都不假辭色,更何況只是個出了嫁的姑太太,聞言便冷冷道,“我姐姐是郡主,姐夫是世襲罔替的南陽侯,”見那婦人已然喜得滿臉發紅,突地口風一轉,譏諷道,“別說南陽侯府向來不納妾,就是納妾,也不會納個犯官之後,你,懂麼?”
“嫂子這是在嫌棄我?”這婦人被永昌郡主當場抽在了臉上,再傻也知道這是在看不起她,立時便捂臉抱住了身邊兒垂淚的女孩兒,哭道,“好孩子,是娘連累了你!”
“姑太太想要哭喪,便出去哭,且小心驚了咱們的小世子。”一旁就有丫頭笑眯眯地說道。
見個丫頭都敢這麼對自己,那婦人就向著永昌郡主看去,見她悠然地翻著自己的手看著,半點兒沒有呵斥那丫頭的想法,便拭著眼淚道,“如今,嫂子竟也與從前不同了。當年……”
“看在當年的情分,我才使人接你回京。”永昌郡主便冷笑地看著這婦人,戲謔道,“你以為你能回來,是因為你的好哥哥好母親?別逗了,那二人早把你忘天邊兒去了。”她冷哼了一聲,只緩緩說道,“若不是我想著你從前待我多少有幾分真心,如今,你還在那兒給主子種地呢!”
見那婦人因她的一席話傻了,她便不耐地對身邊的丫頭道,“還不服侍姑太太去給老太太請安?”果然就有兩個膀大腰圓的丫頭過來,拖著這母女兩個就走。
“從前我怎麼不知道她竟然是這麼個蠢貨!”永昌郡主眯著眼睛看著那婦人被拖下去,這才一聲冷哼。
這婦人當年是安平侯嫡親的妹妹,生得是嬌花兒一般,很得安平侯與老太太的疼愛。當年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滿府裡都害怕她,只她還多少能與自己說兩句話,雖然當時就覺得她腦子有點兒問題,不過永昌郡主只當是性情上的事兒,沒放在心上,這小姑子後來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