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與我同生共死的,竟然是你!”他惡狠狠地看著一旁,也曾與他花前月下的五姑娘,目中如同一匹狼般發著幽幽的綠光,森然道,“你呢?愛妃?”
“你那樣欺凌與我,還想要我與你陪葬麼?!”五姑娘尖叫一聲,然而見四皇子那樣看著自己,竟是感到極具的恐怖,只指著福王妃尖聲道,“你以為,誰都是這樣的蠢貨?!”她美貌依舊,只要好好條理。憑著自己為國公府立下的大功,還能不出頭麼?四皇子這樣無能,好好的皇位都丟了,憑什麼叫她為他去死?!
“我也欺凌過她,可是到頭來……”四皇子死到臨頭,竟是大笑起來,指著上頭的兩個兄長,惡狠狠地說道,“成者為王罷了,以後,你們也要小心,別叫自己的兒子,也生出這樣的心腸!”
“閉嘴!”眼見四皇子臉上帶著恐懼,自己將那毒酒飲了,軟軟地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三皇子只叫兩個內監押住了福王妃,冷聲道,“老四死了,咎由自取,你給我好好兒地想想,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只是,不想再叫那個人,為了她連前程都沒有了。福王妃目中閃過一絲軟弱,順從地起身,卻在那兩個內監感到她有所軟化而微微鬆手的瞬間,突然掙脫了壓制,狠狠地撞向了一旁巨大的柱子。
一聲悶悶的重響。
三皇子呆呆地看著那個露出了笑容,順著柱子倒下的女子,還有她頭上不斷湧出的血水,張了張嘴,再也沒有說話,只留滿面的頹然。
宮中的旨意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心中焦急了一整天的錦繡,陪著大太太守在屋子裡頭,直到心不在焉地用了晚飯,哄著圍著自己轉的齊堅自己去看書,錦繡才見到外頭二太太匆匆地進來,坐在了一旁喝了一口水,便重重地嘆氣。
“事情如何了?”大太太急忙問道。
“咱們家沒事兒。”二太太先說了這句話,之後便嘆了一聲道,“只是明城侯等幾家捲到了四皇子謀逆的事裡,如今,”她面上露出了不忍來,搖頭道,“抄家,男丁盡數問斬,女眷,”她低聲道,“變賣為官奴,或是充入教坊。”
“爺們在前頭的事兒,她們知道些什麼,竟也是一同株連。”大太太便有些兔死狐悲地說道,“從前還是親近的舊人,如今卻是這般的下場。”她嘆氣道,“只怕沒人敢贖。”這個是謀反之罪,哪個親戚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頂煙上呢?便是大太太心裡同情這些無辜的女眷,也要掂量掂量比起世子的前程誰更重要些。
“聖人既然放了她們一馬,便不會將贖身放在心上。”京中姻親攀枝縱橫,誰家沒有個犯事兒的親戚呢?二太太早打聽明白了,便搖頭道,“這個到時無礙,只是我才聽說,”她湊到大太太的耳邊低聲道,“聽說聖人手足情深,不願叫四皇子為自己心愛的姬妾擔憂,便下令盡都休還母家,誰知道別人還好,”見大太太頷首,她便嘆道,“福王妃,為表心志,已一頭碰死在殿上了。”
“嘩啦!”
二太太話音剛落,就見一旁陪著大太太聽著的錦繡將手邊的盤子給撞翻了,便連七姑娘都一臉慘白,不由憂慮起來,關切道,“怎麼了?”
“王妃就這麼,沒了?”錦繡忍著心裡的酸苦,想著寥寥幾面,那位笑容文雅可親的王妃,一張嘴,眼淚就落了下來。
“別哭壞了眼睛。”大太太與福王妃不熟,也覺得這位王妃十分剛烈,心裡也有些可惜,然而見錦繡與七姑娘都淚流滿面,不由心疼起來,一手一個給兩個女孩兒抹眼睛,安慰道,“其實對於她來說,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是,其實,她還可以有另一條路。
想到那日裡見到的湛功的上官,錦繡只捂住了嘴忍住了哽咽聲。
“若是你們真的有心,便去拜祭她也是好的。”大太太見了兩個女孩兒的